70、第四本書(2 / 2)

黑幕流文豪 浮生然也 9917 字 10個月前

“快逃——”

“快跑——”

“不要在這裡停留——”

他們努力給出警示,有人接收到了不以為然,有人沒有接收到已經陷入夢境。

土壤下麵的樹根開始如同一條條蚯蚓扭動起來,慢慢鑽出土壤,冒出根莖,接著朝著帳篷裡的人襲擊而去,杜馬等人卻睡得像頭死豬一樣,那麼大的動靜都沒有注意到分毫不對。

他們喪失了該有的警惕心,因為舞提議在這裡休息,他們知道舞的強大,便以為這裡已經沒有危險了。

而在這裡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那種安靜祥和的氣息都將他們的警惕碾碎,又將那碾碎後化作的沙粒丟到了大海裡。

最後在安靜和祥和中,他們陷入夢境,無法醒來。

隨即被那些樹根拽著拖進了地裡,本來應該留下一個土坑,但是周圍的樹根扭動幾下,便填上了土坑,要不是那幾處少了些草,看起來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舞一動不動,她隻是靜靜看著樹葉上的亡魂們,這裡是時言的秘境,由那最深刻的執念所化,這裡就是他的一生所化。

這棵樹也是他曾經遇到過的,曾經剿滅過的。

過去的天界,驚才絕豔之人不少,最後卻落得魂消道隕,不對,道沒有隕落,不過是化作了一道道的石階,變成了彆人企圖攀爬妄圖代替神明的踏腳石。

卑鄙的人用卑鄙的行徑去達成目的,將真正美麗和絕世的東西碾碎,完成一場悲劇。

這是悲劇的美學。

如果隻是故事,隻讓人覺得心生憂傷的同時,感慨一句這樣的結局是合理和美麗的。

但是當一切都變成了現實,身處其中的人,隻會覺得,那樣的悲劇美學,不需要存在,happyend才是永遠的神。

然而,寫故事的人從來不會考慮這些。

自古以來悲劇更讓人記憶深刻。

舞站了起來,她的樣貌開始變化,又變成了時言的模樣,這次他甚至穿的是時言教學那本劍譜時的穿著。

那把從萬劍閣裡被帶出來的長劍瞬間興奮起來。

他看著那把劍,突然開口道:“今天開始,你就叫如月劍了。”

那長劍傻乎乎的,不知道這劍名是其他劍的,被主人賜劍後興奮不已,開心得直蹦躂。

“人的死亡有兩次,我改變不了第一次,但是第二次死亡不會出現。”伍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話。

或許是在和千萬年前的英靈交流吧。

起身抬步,走到了那顆巨大的樹麵前,敲了敲,聽到空心而發出的聲音,然後用劍劈開這塊木頭,露出裡麵黑漆漆的大洞。

伍一躍跳了進去。

......

杜馬本來是在做夢,但是突然他意識到了自己在做夢。

因為這夢太奇怪了,舞居然在教他修煉,而且還很溫柔的教他,他不小心惹到了對方,對方居然還對他笑著說沒什麼。

這夢太假了,所以杜馬一下子就意識到了。

但是意識到是夢之後就感覺有些奇怪了。

因為他醒不過來了。

這顯然不太對勁。

但是他無論怎麼努力都醒不過來,甚至於很奇怪的是,他在夢裡受傷之後,自己的身體居然也會感到疼痛。

他嘗試著割了自己一下,手臂清晰傳來疼痛感,紅色的血液也瞬間流了出來。

這也很奇怪,這明明是在夢裡。

為什麼如此真實。

要不是這夢太離譜,杜馬覺得自己可能根本意識不到這是一場夢,這樣一來,被迷惑在夢裡,指不定就過了一生。

也不知道會遭遇些什麼事情。

很顯然,現在的情況很詭異,他睡著了失去意識的身體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有什麼東西使用了什麼手段讓他們陷入了夢裡,而且不想讓他們醒來。

糾結了許久,杜馬在夢裡拿著那把刀對準了自己的脖子,但是就在他即將割下去的瞬間,突然被一股大力打斷了,仿佛有什麼東西撞擊到了杜馬的劍上,那股力道讓杜馬的長劍飛了出去。

杜馬愣了一下,準備去撿自己長劍,發現自己居然無論如何也靠近不了自己的劍,他移動一步,那劍仿佛就也移動了那麼長一步。

過了一會兒,臉上感覺有些火辣辣的,杜馬揉了揉臉,誰在打他?

他怒了,雖然看不到對方,也開始還擊起來,最後被一腳踹飛。

背後明明什麼也沒有,但是他卻感覺自己好像撞擊到了牆壁上,疼得要命。

什麼液體滴到了他的眼睛上,他終於感覺清醒了過來,努力睜開了眼睛。

接著看到了時言。

不對,時言是古人了,現在可以和時言長得一模一樣的,應該是伍。

伍的麵前是相當多閉著眼睛的人,他們好像都失去了意識,拿著武器朝著伍揮舞過去,伍既不能太使力,免得傷害到了他們,還得保護他們免得他們攻擊自己的時候誤傷到了對方。

就連伍這樣強大的人,這會兒都皺起眉來,顯得有些為難。

他的劍沒有出鞘,用劍柄敲擊對方的頸部也沒用,他們本就屬於睡夢狀態,暈也暈不過去。

伍望向周圍,扯住某個露出一點點的樹根大力拉扯了出來,接著長劍出鞘斬斷樹根,用樹根當繩子將麵前的所有人捆了起來。

看著眼前努力想動卻動不了的人,伍鬆了口氣。

他這時候才注意到一旁的杜馬,笑得像個少年般熱烈而陽光,“你沒事了,你怎麼清醒過來的?”

杜馬有些不自在,他可是知道眼前的伍就是舞,舞可從來不會用這種態度麵對他。

實在是顯得有些不太像舞了。

杜馬也注意到,現在的伍看起來年齡似乎也不大,看起來好像才十七八歲。

處於即將脫去稚氣從少年變成青年的時間段。

杜馬摸了摸自己眼角的液體,看了看自己剛剛撞擊到的位置,說:“好像是樹根被斬斷後的汁液滴到了我的眼睛,我就醒過來了。”

“這樣啊。”伍有些高興,他用手沾了沾斷裂的樹根,然後依次給那些還在掙紮的人抹上眼睛。

他們迷茫地睜開眼睛,又迷茫自己為什麼被捆住了。

伍看了看他們沒事,確實也沒有要再攻擊自己的傾向了,這才解開了那些樹根。

“你們沒事吧,我接了天雲府的任務來救你們了。”伍把長劍放回去,笑道,“對了,我叫時言。”

杜馬:?

這明明是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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