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四本書(2 / 2)

黑幕流文豪 浮生然也 10308 字 10個月前

而且許澤還知道一點。

這次的秘境是時言的,那麼玉璽也是時言的,時言是萬劍閣的,隻有萬劍閣的劍修才能控製那玉璽。

其實早點把他知道的東西換出去,更加劃算。

“行。”許澤答應了下來。

“我先說吧。”畢竟是杜馬提出要交換信息的,杜馬自然也要拿出自己的誠意來,“我們來秘境之前夜探萬劍閣找到了一個暗室。”

“暗室裡有什麼信息嗎?”

許澤微微抬起了身,看得出來他對這很感興趣:“是殺手待過的地方嗎?”

“你們那兒也有?”

“當然。”

“無所謂,我們得到的信息總歸不會是一樣的。”杜馬笑了笑,“我之前說過來刺殺時言的是代號五,這個五,就是天梯四的主角舞。”

“舞不是幽冥閣的閣主嗎?”許澤皺眉,他記得之前看到的天依和舞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她們攻擊的方式,都是以一支舞來殺人。

“不對。”杜馬很肯定,“他們不是一個人。”

“確實算是一個有用的消息,但是我感覺用來換我的,我虧了。”

“少裝模作樣,你的信息也就現在還有用。”

許澤笑了笑,他說:“好吧,我告訴你。”

“那玉璽刻著趙毅的名字,當玉璽蓋到天梯台階上的時候,台階會掀起,就像個盒子,裡麵裝著一個類似人類的脊梁骨的東西。”許澤頓了頓,似乎是糾結要不要說那個消息,不過最後他還是說了,“我感受到了裡麵蘊含著純粹的修體之道,而且我從探查修身閣時,發現了一件事,當所有閣主的玉璽蓋上台階之時,就能攀爬上神界,成神。”

杜馬閉上了眼睛,沉默,他沒再說話。

他們才進來時,他告訴過許澤,一支筆留下了一把匕首可以剝離最純粹的道。

但是他沒說,道在人的脊梁骨上。

他吸了口氣,大概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整個情況。

“我來當一次分析帝,你要聽聽我的分析嗎?”杜馬睜開了眼,許澤看到他眼裡有沉重的悲傷。

他咽了口口水,總覺得聽到的不會是什麼好消息,但是最後他還是說:“你說。”

“還記得天梯二的劇情裡,一支筆乾了什麼嗎?”杜馬先問了一句。

“記得,他告訴了那些魔族統領,之後會發生的諸神黃昏,會導致魔族的滅亡,能讓他們躲過的唯一辦法,是由魔王奉獻自己成為電池一般的存在,將所有的能量包裹起來,魔族藏在裡麵,等待複蘇的時候,以及最後魔族依然會被全滅的結局。”

“為了讓夢雲可以活下去,他的屬下們背叛了他,逼迫他離開了魔界,加入了天梯。”杜馬接著他的話說,“這次的情況有些相似。”

“幽冥閣的閣主跟其他閣主都是朋友,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我也不覺得他們會反目成仇,所以很有可能幽冥閣閣主天依就是被一支筆選中的天梯備選成員,於是一支筆告訴了她諸神黃昏的事情,並且讓她提前做好準備,加入天梯,我懷疑天依放棄了加入的天梯,她願意和她的朋友們一起消失,不想獨自存活。”

“除此之外,各個閣樓的長老們也知道了這件事,這可能是一支筆為了推動進程故意說出去的,於是長老們背著閣主想出了個辦法,或者說很有可能他們被一支筆推動著想出了這個辦法,當然這個原因我不清楚,我懷疑有想逼迫天依加入的想法在裡麵。”

“甚至於一支筆提供了那把匕首。”

“諸神黃昏,因為神明的消失,導致靈氣的消失,導致各界被迫麵臨消亡。長老們想要讓全部人轉移到神界,神既然消失了,那作為最接近神的他們,成為神就好了,既可以阻止其他世界的消失,還可以獲得極大的利益。”

“但是要想上天,他們的能力根本不夠。”

“唯一可以讓天地震蕩,可以劃破世界的,就是這些天之驕子的道。”

“我曾經親眼見到過舞扮演的時言用一劍劃破了時空,我想他們是有那個能力的。”杜馬突然停了停,“那個劃破這個時空到彆的時空的能力。”

“但是他們不願意用。”

“你記得時言說過的話嗎?”杜馬突然又問了一句。

許澤還沉浸在他的猜想裡,結合他自己得到的消息,他其實已經逐漸被說服了,確實很有可能。

過了好一會兒,他仿佛才聽到了杜馬的說話聲,順著回憶了一下。

杜馬提醒了一句:“說起他父母時的話。”

這就讓許澤想起來了:“無事,修煉之人,已經脫離輪回,與天同壽,自然是要有些代價的......”他記憶力不錯,完全背了下來。

“沒錯,修煉之人,脫離了輪回,與天同壽。天要死了,他們便也跟隨,這是他們早就想好的事情。這群人灑脫得大概是有些讓人討厭了。”杜馬感慨道,“可惜不是每個人都能如此灑脫。”

“所以長老們的計劃是剝離閣主們的道,建成天梯,從天界到神界嗎?”許澤突然反應過來了。

“我猜是這樣的。”杜馬肯定道,“天依知道了這事,但是她阻止不了,或許是被一支筆威脅了,又或者那時候她在意之人也被控製了,所以她選擇讓大家死得乾淨,起碼不至於被人剝掉脊梁骨,被人搶走自己的道,成為一個廢人,然後悲慘死去。”

“可惜她沒成功。”許澤是真的覺得可惜。

有時候死不可怕,比死可怕的事情多得多,對於這些天驕來說,起碼長老們的打算比起死來說,大概是更難受的事情。

“是啊。”杜馬也肯定道,“可惜他們成功了,也沒用。”

不然就不會隻剩下舞一個了。

“那舞怎麼加入天梯的?”許澤突然發現了疑點,不是說一支筆的目標是天依嗎?

“天依大概不願意吧,就算是那種情況了也不願意自己一個人活下去。”杜馬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過了許久,他才繼續說自己的猜想,關於舞的猜想。

“你知道舞的名字嗎?”杜馬問。

“不就是舞嗎?”許澤反問。

“我覺得他應該不叫這個名字。”杜馬已經把稱呼從“她”變成了“他”,不是因為他覺得舞是男性,而是他也不知道,舞到底是什麼性彆了。

“他是刺客,代號五,從來沒有提起過名字。”許澤皺眉,似乎也發現了問題。

“天依給代號五要求他殺死時言的信件裡說起過,舞的能力是可以完美的偽裝成某個人,所以他真正的模樣和名字,可能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他就好像是這個世界知道了之後會發生的事情,為了讓一切可以留存,而為天驕們寫的墓誌銘。”

“記錄著這個世界的那群星活著時的模樣。”

“不過這也隻是我的猜測罷了。”

......

倆人沒有說話,看了一晚的星星,等天亮時,時間再一次變了。

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悄悄摸進了萬劍閣,找到了暗室,住了下來。

他奉幽冥閣閣主天依之命,前來刺殺萬劍閣閣主時言,隻待時機成熟,完成任務。

他是代號五的幽冥閣刺客。

躺在床上休息的時言睜開了眼睛,這場記憶居然回憶得如此之快嗎。

馬上就要見到多年前的自己,倒是有些心情複雜了。

大概他也想不到,自己會活那麼久吧。

久到所有人都死了,世界消失了,又因為靈氣複蘇而再次出現。

久到隻要他一人還記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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