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們動用手段讓那個男人倒黴,事後,他的運氣又怎麼會突然好起來,工廠訂單馬上就來了?!”
見情況要失控,白袍卦師立刻狡辯。
李悠淡淡道:“你們背靠天機宗,施展一點手段,逼迫對方廠子的合作商搞事情,這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白袍卦師的眼神,立刻陰沉了下去,然後朝著一個方向眼神示意,讓人去摸清李悠的底細,看看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曆。
符篆師?
難不成這小子是龍虎山下來遊曆的愣頭青?
“小子,我們天機閣教人趨吉避凶的本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這三個字就已經能夠證明,我們何必坑蒙拐騙?”
此話一出,得到不少民眾的讚同,紛紛點頭。
“再說了,若是我們想要謀取靈石,為什麼還要那麼麻煩,直接動用手段搶奪不更好?”
在場的其他人,仔細一想,也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這天機閣手段通天,沒必要繞那麼大的一個彎子,真想要大家手中的靈石,暗中謀害偷盜,對他們來說輕輕鬆鬆啊。
“收人錢財,與人算命,趨吉避凶之間,自然也要為對方承擔因果。”
“很顯然。”
“你們隻想收好處,不想為人承擔天機反噬的因果,或者說....你們根本就沒那個能力,在這裡為眾人預感天機。”
李悠的聲音,很平靜淡然,卻是將天機閣的齷齪,一點點的揭露開來。
白袍卦師的臉色,瞬間大變,甚至變得驚慌緊張,“閉嘴,你給我閉嘴!”
李悠的聲音,不停,繼續說著。
“直接謀害偷盜,這會有損你們的因果。”
“相比起來,略施手段,通過蒙騙,遭受的因果反噬對於天機師來說,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我沒有說錯吧,天機閣的長老嗎?”
白袍卦師震驚萬分,甚至一度失神,“你....你不是符篆師嗎,怎麼對天機師也如此了解......”
話音剛出,他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強行穩定住心神,嗬斥出聲:“你在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我們天機宗個個天機師都擁有堪輿演算的本領,超凡不俗,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來人,將這個造謠生事的家夥打出去!”
“不對,抓起來,抓回天機宗,好好審問,他一定是妖魔派來抹黑我們的奸細!”
說著。
他動用傳喚玉簡,打算聯係其他修士動手,要將李悠緝拿或者當場打殺。
“很好,既然你們那麼神通廣大,隨便就能給彆人逆天改命——”
“那你有算沒有算到,自己今天,會不會死?”
瞬息之間。
李悠就來到了這個家夥的跟前,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侍衛身上拔刀,慵懶隨意的正對著這個家夥的胸口。
白袍卦師驚恐:“你....你要做什麼?!”
“你隻需回答——”
“會還是不會?”
白袍卦師隻覺得被一抹殺意鎖定,宛若實質的冷冽殺氣,令他動彈不得,顫顫巍巍。
他看了一眼外邊的人,咬牙道:“這裡是天機閣,眾目睽睽之下,我不相信你敢.....”
噗嗤!
長刀洞穿胸口,乾脆利落的將他紮了一個窟窿,血流如注,生命力在急速的抽離消失,倒地的那一刻,他的眼裡滿是不可置信之色,充滿絕望。
“你們都看見了,事實證明,他算的不準。”
李悠的語氣,是如此平淡,手中的刀輕輕一轉,將這家夥最後的生機泯滅。
外邊的民眾,悚然大驚。
天機閣內,瞬間亂作一團。
李悠就站在原地,不疾不徐,慢條斯理的等著天機閣向外傳送消息。
因為缺靈石,所以他是來討債的。
他沒忘記,不久前,天機宗的人對觀雲山進行了窺測。
你們是不知道,那一個窺測,對道觀門口的柏樹,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傷害!
它還隻是一棵樹啊,剛抽根發芽,就被外人看光。
這往後,還怎麼讓它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