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玄陰寶鑒,李悠麵色古怪道:“原來你沒把玄陰寶鑒給我的師父?”
恐怕打死水澤真君都沒想到,他苦尋不得的東西,一直就藏在他的身邊。
金花夫人朝著水澤真君……不,他連渣滓都沒剩下……但還是氣不過,就朝他死在的地方,輕啐了一口。
“呸!”
“這個混蛋,隻會用他的肮臟之心,去揣測彆人,以為彆人跟他一樣肮臟惡心。”
“溪風沒有蠱惑我,是我一直想把玄陰寶鑒想送給他。”
“他說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保命底牌,他堅決不要,隻讓我藏好,到了最危險的關頭再拿出來威脅水澤真君……”
聽到跟師父有關係,李悠的眼睛微亮,伸手一招,茶具全套出現,給自已倒了一杯,也給金花夫人倒了一杯。
“來,你繼續說,我愛聽。”
金花夫人也來了興致,“我跟你說,你師父可是……”
還沒說幾個字,她才慌神過來,催促道:“哎呀,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快點用玄陰寶鑒凝聚真君神位,錯過了這次,就再也沒那麼好機會……”
“不重要。”
李悠搖頭,隨手將凝聚的天地之力拍散。
“你這是做什麼!”
“沒有了天地之力,你還怎麼凝聚神位?”
“天地之力如此難凝聚,水澤真君用了五千年的時間,不擇手段,才達到這個地步……”
金花夫人有些急切,衝了過來,想要將破碎的天地之力拉攏,卻是和蒲公英般,一碰就碎,散落於天地之間。
“沒了……就這樣沒了……”
“執掌南洪的大好機會就在手中,你怎麼就自已放棄了?”
做了一番無用功,金花夫人眼眶微紅,盯向李悠,頗有一種不能理解的惋惜和落寞,神情複雜。
李悠:“師父應當和你說過,神位是狗鏈,我們不能當狗。”
金花夫人:……
這一對師徒什麼都好,就是眼界太高,高的離譜,怎麼就是看不上神位?
對於修士來說,能有一個神位,就是千難萬難,夢寐以求的事情。
更何況是真君,這可是執掌一地的神位,再往上一步,就可以統禦天兵天將!
“怎麼,你想要真君神位?”
就在金花夫人痛惜惋恨的時候,李悠揮手,散去的天地之力,又重新恢複過來。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
就像是家養的小狗,在搶食的時候,一根大棒打下去教訓,嗚咽著夾起尾巴落荒而逃。
下一刻,又一根骨頭丟過去,它就屁顛屁顛,搖頭晃腦的湊了過來,一個勁討好。
要……要不要這麼離譜?
金花夫人微張嘴巴,感到不能理解,但大受震撼。
“你可要想好,這是狗鏈,戴上了可就脫不下來。”李悠意味深長的看向她。
金花夫人的神情,忽然變得含羞帶怯:“沒……沒事,溪風說過,他挺喜歡狗,一直想養一條慰藉和消遣……”
“……”
神特麼的慰藉和消遣,師父,你這狗正經嗎?該不會是肉體上的吧?
“拿去。”
李悠毫不吝嗇,將天地之力彙聚,揮手之間送給金花夫人。
“你就這麼把南洪的真君神位,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