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隨的玄熠真君,看著被倒吊在樹上的三大真君,目瞪口呆。
才一晚上的時間,這裡居然又發生了戰鬥?
為什麽他們一點都沒感知到?!
“還沒死。”
琉月仙尊掃了一眼幾人的情況,眼神一凝,略顯沉重。
“這不應該,道長要麽不出手,要麽一出手就是乾脆利落……”
玄熠真君感到困惑,這樣的做法,不符合道長的性格
“釣餌。”
琉月仙尊略一思索,給出答案。
“仙尊,你是說道長這樣做,是故意為之,他在挑釁狂風仙尊,吸引他趕來?!”
玄熠真君愣了一下,忽然語調拔高,難以置信。
琉月仙尊:“沒錯。”
玄熠真君的呼吸,立刻變得粗重,道長這是何等的自信,非但不懼怕狂風仙尊,居然還在擔憂他不敢來?
以真君為魚餌,引仙尊上鉤!
這樣的行為,是何等的氣魄,是何等的風華絕代,他從來沒想過有人能做到這個地步。
吱呀——
道觀的大門打開,李悠出現在門口,隨意的瞥了他們兩眼,“這麽早就來了?”
他並不意外這兩人的到來。
無非是勸自己離開,加入白玉京之類的話,他們不到黃河是不會死心。
不顧兩人的目光,接了一盆清泉,李悠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後從龍鱗樹摘下幾片芽尖,燒壺熱水一泡,撲鼻的清新香氣,就激發了出來。
“有事說事,沒事就站一旁看戲。”
李悠喝了一口新茶,坐在石桌,漫不經心。
琉月仙尊欲言又止,但見李悠這副淡然自若的態度,心中的千言萬語,全都化成了一聲輕歎,然後陷入沉默。
道長這是打定主意,要和狂風仙尊鬥爭到底。
“野道士,你不得好死!”
“快放了我們,要不然等仙尊降臨,你必死無疑!”
“現在放了我們,還有回旋的餘地,要不然你就等著身死道消,落得元神俱滅的下場!”
三人從昏迷中醒來,見自己被這麽憋屈對待,感到羞憤至極。
尤其是雷火真君,求饒不成,轉而是破口大罵,毫無威嚴的氣質,反而更像市井小人膽戰心驚。
“這就是你們稱讚的真君?”
李悠瞥眼,看向琉月仙尊兩人。
兩人麵露一絲尷尬。
琉月仙尊沉默了一下,開口道:“道長,昆侖占了天柱的便利,裡麵的人良莠不齊。”
“就這樣的貨色,如此心境,放到我的家鄉,怕是連成個金丹都難。”
這幾人無論是意誌還是心境,和大夏天地的金丹比起來,都要遠遠不如,更彆說林長青那樣的天驕。
但偏偏就是這樣的人,怎麽就成了大羅金仙,還凝成了真君的神位?
“道長,具體情況我也不懂,我隻能說,這片天地變了。”
琉月仙尊諱莫如深,“修煉不止是全依靠天資,尤其是在昆侖之內,神位的凝成,不以實力論第一。”
“嘖,不就是環境惡劣,出來修煉,不止拚能力,還要講關係和背景?”
李悠直切要害,點明問題所在。
琉月仙尊和玄熠真君當場愣住。
仔細一想,旋即苦笑一下,好像還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