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女子可稱絕色,向遠也見過,玉笙坊、花魁、抱琴。
“屬下拜見聖女大人。”
抱琴躬身行禮,態度極儘卑微,作為禪兒的頭號貼身丫鬟兼走狗,她對這位性格反複無常的主人非常畏懼。
“備車馬,本座要去地龍堡。”
在下人麵前,禪兒這個黃泉道聖女稱得上威嚴滿滿,氣質高貴而冷峻,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語都充滿了不容挑釁的絕對權威,哪裡還有之前惡意賣萌的模樣。
雖然是一小隻,但從容不迫的優雅氣度非常成熟,仿佛天生就帶著一種令人敬畏的光環,配得上她輪回多世的修行。
抱琴好奇聖女身旁的僵屍臉是誰,僵屍背上傻不拉幾的家夥又是誰,有心詢問,不敢多言,命人即刻準備車馬。
冷不丁一瞧,當即輕咦一聲。
錯覺嗎,聖女大人好像變胖了?
禪兒狠狠瞪了抱琴一眼:“你為車夫,與我同行,上次失了昭王之子,這次若再犯下大錯,本座定不輕饒。”
抱琴顫顫巍巍解釋道:“稟聖女,上次屬下已經擒獲昭王之子,還抓了一隻人藥,誰知周邊匪患嚴重,所以才……”
“本座不想聽這些解釋,不成就是不成,再有下次……”
禪兒勾起嘴角:“你這張美人臉我見猶憐,本座也歡喜不已,可為你安排一門姻緣,侍奉一條狗。”
抱琴臉色一白,急忙請罪,說著再無下次,還說已經準備好了方案,再綁架蕭何一次定能功成。
“不必了,昭王之子已無大用。”
禪兒冷哼一聲,上次從礦山返回,聽聞抱琴講明前因後果,她便猜到了蕭何身邊同行的人藥是誰。
再一想,初遇向遠的那一晚,後者扮作極樂道弟子,同行的還有一位男子,手段不俗,從她手裡逃了出去。
昭王的兒子或許有廢物,但蕭何絕對不是,此子隱忍不發,有手段有心計,十有八九是昭王在南疆的一步落子。
很奇怪,據她對西楚朝廷的了解,昭王蕭衍拜關山道大行台,統領八州一切事務,雖距離南疆很近,但目標並非南疆邪魔,應是天宗三分之後的天劍閣才對。
攘外必先安內,現在可不是朝廷招惹南疆邪魔的時候。
這些問題離禪兒太遠,暫時不做多想,自思從向遠身上也能找到打通西楚的路子,綁架蕭何純屬畫蛇添足。
……
車馬備好,抱琴披上黑袍,親自駕駛馬車。
僵前輩被塞進木箱,拴在馬車後。
這輛馬車造價不菲,貼了地龍堡的標誌,足以在南疆前半段商路暢通無阻。
馬車內部裝飾極儘奢華,軟榻、靠墊多用上等的絲綢或錦緞覆蓋,繡有精美的花紋和圖案,如龍鳳、花卉、雲紋等,色彩鮮豔,觸感柔軟。
另有珍貴皮毛鋪設作為地毯,茶桌上放置了香盒、茶具、果盤,還有幾本關於南疆風土人情的書籍。
空間很大,尤其是那張茶桌,推開上方雜物,並排擺上禪兒和抱琴綽綽有餘。
向遠:(﹃)
“彆裝了,我知道你沒有中媚術。”禪兒倚靠軟榻靠墊,單手撐起下巴,腰肢曲線在這一姿態下一覽無餘。
向遠視若無睹,妖女賣弄美色的本事一般,既沒有尺度,也沒有恥度。
一般貨色!
禪兒一臉不爽,看著向遠裝瘋賣傻就來氣,拿起果盤裡的葡萄塞進口中:“說起來,向叔叔還得謝謝我,關於你,以及那位昭王之子的情報,我已經幫你壓下去了。”
向遠:(﹃)
“馬車裡說話外麵聽不見,你不用裝了。”
禪兒一腳搭在向遠腿上,吐掉葡萄皮:“喜歡裝也行,給我捏腳,不許用力!”
向遠飛快抓起禪兒伸過來的腳,剝了鞋襪,放在手中把玩,不是,輕輕揉捏起來。
臥底這行他懂,不是頭一回了,蕭何早早就傳授了經驗,告訴他入了皇城司,就意味著將個人的安危和舒適置之度外。
要習慣隨時隨地麵對各種挑戰和危險。
有些挑戰,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折磨,更是心靈上的煎熬,在這種情況下,必須學會忍耐,即使心中充滿了委屈和不滿,也不能有絲毫流露。
因為這關係到任務的成敗,甚至關係到自己和同伴的生命安全。
簡單來說,如履薄冰,刀尖起舞,再大的委屈,再難以忍受的屈辱,都必須忍下來!
這一點,許繼先做的就很好。
向遠深以為然,所以,彆說妖女讓他捏腳,就是把葡萄皮吐他嘴裡,他也會強忍血淚咽下去。
臥底嘛,不寒磣。
嗯,腳丫子不錯,一顆顆腳趾頭晶瑩剔透,色澤飽滿,跟小葡萄似的,手感很讚。
向遠:(﹃)
“癢死了,你到底會不會捏腳,一點力氣都沒有。”
禪兒腳心酸麻,隻覺小腳丫子在向遠手中,和在抱琴手中完全是兩種概念,她收回腳藏藏好,再看依舊裝瘋賣傻的向遠,心頭更加火大。
“喜歡裝是吧,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她冷哼一聲,拿了一顆葡萄塞進口中:“湊近點,張嘴,我要吐葡萄皮。”
“……”
不是吧,你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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