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還以為給女帝送食物,可以直接送到女帝麵前。
結果,他和花舞卻被率先帶到了禦膳房。
“隻有禦膳房做出來的食物,才可以直接送給陛下食用。”
“姓馬的,你要先教本官做豆腐,本官做出了豆腐,再給陛下送去。”
“陛下要吃本官做的,而不是你這個刁民送來的。”
王主事神色不喜地瞪著馬鳴,覺得這個少年太不識趣了。
竟然不想教自己做豆腐,真是豈有此理。
馬鳴淡淡道:“是陛下讓我做給他吃的。”
“這怎麼可能?你一個無官無權無財又無地位的低賤草民,隨便做出來的東西,陛下怎麼能吃?這裡麵要是下了毒,豈不是要毒死陛下?”
王主事氣憤不已,恨不得一刀把馬鳴砍了。
花舞蹙眉道:“這確實是陛下讓馬公子做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送過來。”
“既然這樣,那也要被我們檢測之後,才可以送給陛下。”
王主事可以不把馬鳴放在眼裡。
但是麵對一身紫裙貌若天仙的花舞,就不得不以禮相待了。
雖然花舞不用上早朝,也沒有品階,卻深受陛下器重,擁有隨時麵聖的權利。
彆說是五品的王主事。
就算是宮裡那些五品以上的老太監,見了花舞都得客客氣氣以禮相待。
“我既然把馬公子帶了過來,這食物就是安全的,出了問題,由我擔著。”
花舞不悅道。
王主事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冷笑著嘲諷道:“你擔著?樓主大人,不是本官小瞧你,陛下的安危,你擔得起嗎?萬一出了事,不但要砍了你,還得連累本官。”
花舞:“……”
“你要怎麼檢查?”
馬鳴問道。
“怎麼檢查那是本官的權利,你無權知道,先給本官把食盒打開。”
王主事昂著腦袋尖著嗓子頤指氣使道。
馬鳴緩緩把食盒打開。
王主事突然捂住了鼻子,然後就用另一隻手勃然大怒地指向馬鳴。
“大膽刁民,你竟敢給陛下吃屎。”
“你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本官這就去稟告陛下,你就等死吧,還有你的家人,全都要被你連累了。”
“還有花舞樓主,也彆想逃掉。”
“本官要叫你們滿門抄斬。”
王主事抱起食盒,正要去女帝麵前告狀,馬鳴已經忍無可忍地踹了過去。
他一腳把王主事踹倒後,又撲上去一陣拳打腳踢。
“啊!你個刁民,你竟敢毆打本官?”
“既然是刁民,自然要有刁民的樣子。”
馬鳴繼續毆打,拳拳到肉,腳腳見骨,打得王主事像殺豬一般慘叫。
“毆打朝廷命官,你這是罪加一等!”
王主事嘶聲怒吼。
“都滿門抄斬了,本公子還怕罪加一等嗎?就是打死你,也不過滿門抄斬。”
馬鳴冷笑一聲,拳更重,腳更狠,熱血少年,氣血上湧,完全不顧後果。
劈裡啪啦。
王主事鼻青臉腫,頭破血流,都快痛得暈死過去了。
“彆打了,求你了。”
王主事突然恐懼起來。
馬鳴已經犯了殺頭的大罪,自己要是真被他打死了,那豈不是白死了?
“樓主,救命,救命啊!我都是為了陛下,你能見死不救啊!”
王主事爆發出一股求生欲,突然向花舞哀求起來。
花舞聽而不聞,隻是冷冷地看著,一點兒都沒有阻止的意思。
馬鳴既會做詩,又會做豆腐,就算真的打死了王主事,也不會被殺頭。
就算會受到一點兒懲罰,到時候,她幫忙求求陛下,也就沒事了。
禦膳房裡的其他太監聽到了慘叫聲,紛紛趕了過來。
眼看一個陌生少年正在毆打他們的主事,他們滿臉震驚,不知所措。
自從進宮以來,都幾十年了,他們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敢在禦膳房裡打人。
而且,打的還是他們的主事大人。
“救命啊,你們都愣著乾什麼?給我把他砍了。”
王主事聽到了腳步聲,扭頭一看,拚儘全力嘶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