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剛剛睡著,就被花舞喚醒了。
“馬郎,你現在是四品官,要去上早朝了。”
“快起來,要不然就遲到了。”
在花舞和蝶兒的共同服侍下,馬鳴迷迷糊糊地穿上官袍戴上官帽,坐進花舞提前為他準備好的轎子裡,由四位宮庭侍衛抬著,健步如飛地趕去皇宮。
路上,馬鳴直接在轎子裡睡著了。
等他再次醒來,已經來到宮殿之中。
馬鳴扶正官帽下轎,跟著百官一起跨過金水橋,朝著金鑾殿走去。
此時,天色已經微微發亮。
金鑾殿前麵的空地上,站著黑壓壓一片官員,就像一群烏鴉在嘎嘎地喧鬨。
馬鳴第一次上朝,並不知道自己應該站在什麼地方。
“你是,馬鳴,馬公子?”
就在他茫然四顧時,一位年輕帥氣文質彬彬的官員突然來到他麵前。
馬鳴看向對方:“你是?”
“在下戶部員外郎葉心天,是葉心吉的大哥。”
“馬公子那首詠針,實在是妙啊!”
“除此之外,下官還對公子那首相煎何太急,仰慕不已。”
“公子文采斐然,實在是風流至極。”
葉心天急忙行禮,自我介紹後,又是一陣恭維。
因為自從讀了那首詠針的詩後,他就對馬鳴仰慕至極了。
還特意去馬家拜訪,遺憾的是並沒有見到馬鳴。
不過,他叫馬脊把馬鳴的樣貌畫了下來。
馬脊畫的特彆傳神,他這才一眼就把馬鳴認了出來。
“原來是葉丞相家的大公子。”
馬鳴隻好拱手還禮。
“不知馬公子是否有時間,下朝後,在下想請馬公子……”
馬鳴直接打斷了葉心天的話,問道:“我應該站在什麼位置?”
葉心天仔細看了看馬鳴的官服,又瞅了瞅馬鳴的官帽和官靴。
神情突然有些古怪。
馬鳴皺眉:“你也不知道?”
“公子應該是殿中省的四品太監,四品可以進殿,公子趕快進去吧!”
葉心天神情尷尬,心裡遺憾,一副敬而遠之的模樣。
馬鳴臉色發黑,心裡吐槽:‘太監?老子已經成為太監了?真特麼晦氣。’
這時,從旁邊經過的馬東財突然停了下來。
他看向馬鳴,神情有些疑惑。
瞪大眼睛,確定這就是馬鳴後,他頓時滿臉激動地囔囔了起來:“鳴兒,原來你已經入朝為官了,比為父還要高一品,這真是祖宗保佑,這真是馬家之幸啊!”
“好狗不擋道。”
在眾目睽睽之下,馬鳴直接一把推開馬東財,大步流星地走進了金鑾殿。
老子都要成為太監了,你還說是馬家之幸,馬家可真特麼幸運。
馬東財一點也不尷尬,哈哈大笑道:“吾兒有出息了,為父臉上也有光。”
“馬員外,馬公子好像是四品太監。”
葉心天輕聲提醒道。
“一個閹狗,哈哈……”
四周響起一片嘲笑聲。
身為官員,他們根本就看不起太監。
畢竟,女帝以忠孝治天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身為太監,首先就犯了不孝之罪,就是品再高官再大,也是彆人鄙視的對象。
馬東財卻不以為意:“我有十個兒子,就是送進宮裡一個做太監,還有九個呢。況且,鳴兒是四品太監,宮裡成千上萬的太監,又有幾個四品?”
說到最後,他還引以為豪了。
四周的同僚,紛紛翻著白眼,表示嗤之以鼻。
但是內心裡卻著實是羨慕嫉妒恨。
目前,宮裡官位最高的太監是三品殿中省,也是皇宮裡的太監大總管。
馬鳴剛剛入朝為官就直接是四品太監,這著實是超越了許多人。
至少現在他們連金鑾殿都沒有資格踏入,而馬鳴已經大模大樣地走了進去。
更讓他們羨慕嫉妒恨的是,馬鳴才十六歲。
如此年輕的四品太監,絕對會前途無量。
讓馬鳴意外的是,他剛剛跨過金鑾殿的門檻,就被鼻青臉腫的王公公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