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乾什麼?”
眼看屋裡弄得亂糟糟的,馬鳴頓時怒吼一聲。
耿秋冷笑道:“馬總管,你偷沙闐國的貢品,現在人贓俱獲,有何話說?”
“什麼人贓俱獲?”
馬鳴氣憤道。
耿秋指著麵前的箱子:“這就是丟失的沙闐國那箱貢品”
然後,他又指著那兩位暖床宮女:“她們,就是證人,她們已經招了,昨夜,是你偷偷跑出去,把這箱貢品搬進來的,來人,把馬總管押去監察閣大牢。”
馬鳴環顧四周,怒極而笑:“誰敢抓我?”
那些銀衣被馬鳴的氣勢所迫,硬生生停了下來。
耿秋警告道:“馬總管,你最好束手就擒,否認,我有權把你就地正法。”
馬鳴怒視耿秋:“你試試。”
耿秋冷笑:“彆無法無天,連皇親國戚我都敢抓,何況是你一個四品太監?”
“動手。”
馬鳴最氣惱彆人說他太監。
他突然舉起女帝剛剛送給他的金牌,憤怒道:“誰敢?”
耿秋臉色大變,看著金光閃閃的金牌,他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臣參見陛下。”
那些想要抓捕馬鳴的銀衣全都跪倒一片,高呼:“參見陛下。”
沒想到金牌這麼好用,連身穿紫袍的耿秋都要下跪。
馬鳴嘴角上揚,對著耿秋就踹了一腳:“你說誰是太監?”
耿秋惶恐:“臣知錯。”
馬鳴又踹了他一腳:“你知道不知道,剛才有位金衣想要殺我,就被我一刀砍了,那人就是你派過去的吧,說,你為什麼非要殺我?”
“臣沒讓他殺馬總管,臣隻是叫他過去把馬總管請過來而已。”
耿秋震驚萬分,心中憤怒,卻又滿臉苦楚。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馬鳴竟然擁有一枚金牌。
更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馬鳴把他的金衣殺了。
那金衣是他手下得力乾將,武功高強,一般情況下十幾二十個人也傷不到他。
馬鳴是怎麼做到的?
“請過來?你明明是要殺了我,說,還殺不殺我了?”
“不敢。”
耿秋冷汗直冒,馬鳴手中擁有免死金牌,連陛下都殺不了,他哪裡敢殺?
“不敢?這麼說,你的膽子如果夠大,還是要殺我的?”
馬鳴又踹了耿秋一腳,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想一刀把耿秋也砍了。
可是,環顧了一下,四周跪在地上的十多位銀衣,他最終沒有出手。
突然發現,有位銀衣竟然充滿仇恨地瞪著自己。
馬鳴走過去,一腳踢在他臉上:“你呢?”
銀衣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你們就胡亂殺人,你們才無法無天。”
馬鳴氣憤不已。
他被陷害了,他一定要找出那個陷害自己的人。
“你們可以打聽一下,我昨晚是回求詩樓睡的,根本就沒有住在這裡,這一點花舞樓主可以為我作證,求詩樓的護衛也可以為我作證。”
“這箱貢品為什麼在這裡,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這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你們竟然連這一點都發現不了,真是一群廢物,給我查,一定要查出來。”
馬鳴咆哮道。
“是。”
耿秋答應一聲,這才緩緩站起身來。
然後,他的態度轉了一百八十度,滿臉討好道:“馬總管,你放心,如果真的有人敢栽贓陷害你,我肯定會叫他們付出慘重代價。”
馬鳴看向那兩位宮女:“我昨晚離開後,就沒有再回來,你們怎麼能說是我把這箱子搬回來的?你們真的看見我回來了嗎?”
宮女嚇壞了。
是被馬鳴手裡的金牌嚇壞的。
她們一邊磕頭一邊語無倫次道:“奴婢也沒有看清楚,奴婢隻是隱隱約約感知到有人搬個大箱子進來了,以為是大人,所以就說是大人了。”
“是什麼時辰?”
馬鳴追問道。
“奴婢不知,奴婢剛醒,就又睡著了。”
馬鳴看向耿秋:“你發現了什麼沒有?”
“什麼?”
耿秋莫名其妙。
“你是查案的專家,你是監察閣的閣老,難道就沒有發現疑點?”
馬鳴不滿道。
耿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