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恩，不知如何以報。”
“如雪願做公子追隨者，為公子鞍前馬後，誓死效忠公子，還請公子收下如雪。”
迷霧之森外，姬如雪回頭看了一眼迷霧之森，心有餘悸。
隨即對著方雲一拜，等候方雲的回答。
姬如雪的幾位仆人沒有說話，若是之前，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阻止，但是有了迷霧之森的經曆，他們覺得姬如雪的話，沒什麼問題。
方雲在迷霧之森的表現，儼然就是一位少年天帝。
被姬如雪叫做阿伯的老人看向方雲的目光，滿是畏懼。
原本不相信姬如雪說看見方雲的未來一角，在那未來一角，方雲是萬族跪拜的天帝，但是方雲帶著他們穿過迷霧之森的表現，讓老者有些信了。
隨著姬如雪躬身一拜，老者目光閃爍，再無懷疑。
老者知道姬如雪不但擁有純陰之體，還擁有七竅玲瓏心，這等天賦，已經數千年沒有出現。
是真正的天驕，可是此刻的姬如雪卻選擇了追隨方雲，這足以說明一切。
追隨者，可是要獻出魂血的，也就是將自己的生死交給對方，而不是一句口頭承諾。
“抱歉，方某就一個散修。”
“那養得起什麼追隨者，如雪小姐嚴重了，咱們做朋友即可。”
在所有人看來，方雲必會答應。
畢竟僅僅是純陰之體，就能吸引無數天驕，姬如雪做方雲的追隨者，代表著方雲隨時都可以取走姬如雪的純陰之力。
然而，方雲卻拒絕了。
“方公子，我家小姐可是純陰之體！”姬如雪的一位仆人聞言，連忙出聲提醒道。
“我知道，但是我就一個散修，四海為家，居無定所，沒有爭霸之心，追隨我，隻會讓你家小姐的天資埋沒。”
方雲看了姬如雪滿臉的失望，解釋了一聲。
“隻要能跟隨公子就行，公子去哪裡，如雪就隨公子去哪裡，如雪天資也就一般，雖然幫不了公子什麼，但是能給公子端茶倒水，侍奉公子。”
“還請公子成全！”
姬如雪這次，不是躬身，而是直接跪了下去。
“小姐！”
見自家小姐跪下，一眾家仆滿臉的焦急。
想要去扶，但是姬如雪根本就不起來。
被姬如雪喚作阿伯的老人走向方雲，也跪在了方雲的麵前，“方公子，小姐性格執拗，決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而且小姐從出生到現在，除了老主人外，還沒跪過第二人，小姐是個驕傲的人，如今跪下，顯然是真心的想追隨公子，還請方公子成全我家小姐。”
“請方公子成全我家小姐。”
剩餘的幾位老仆對視一眼，也跟著跪下。
“你們要跪，那是你們的問題，與我何乾？”
“我就一個散修，沒有收追隨者的興趣，你們不想趕路，那麼就跪在這裡吧，方某就不奉陪了。”
方雲真沒收什麼追隨者的興趣，純陰之體確實不錯，但是那又如何，若是自己想，一拳打爆。
而且收了追隨者，就會有一堆麻煩，方雲怕麻煩。
那有一個人逍遙自在的好。
方雲聲音落下，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猶豫。
“既然公子不願收下如雪，那麼如雪也沒活著的必要了，活著，也不過淪為他人玩物罷了，如雪不會在跪第二人，多謝公子護我們這一程。”
姬如雪開口，果斷至極，手中的刀直接刺向心臟。
嗤啦。
血肉被撕裂，那柄刀直接刺穿了心臟。
“小姐······”
一眾老仆見此，眼睛之中滿是震驚。
誰也沒有想到，方雲拒絕後，姬如雪會真的自殺。
“你······”
方雲見此，也楞在當場。
隨即一個挪移，來到了姬如雪的身邊。
“何必呢？”
“你這是逼我啊。”
方雲看著那怕止住血，但是生機依然急速流逝的姬如雪，滿臉的無語，聲音也有些冷。
“如雪並非為難公子。”
“如雪身懷純陰之體，此去雲帝城，其實也是打算獻出身子，換取他人庇佑。”
“但那樣做，也未必就真的能換來庇佑，這些老仆跟隨爺爺很久了，如今為了我死的死傷的傷，現在隻剩下他們了，如雪不想去賭了，如雪一死，他們也自由了，不用在拚命。”
“與其淪為他人玩物賭個不確定的未來，還不如了斷的好，如此還能保住尊嚴。”
“多謝公子迷霧之森相護，其實如雪騙了公子，公子撞死的那個人，不是我家仆人，而是覬覦如雪身子的賊人。”
“若是可以，還請公子幫我照拂一下幾位老仆。”
姬如雪說出這幾句話，似乎用儘了最後的力氣，臉色極其變白，氣息微弱的難以感知。
“你真會端茶倒水嗎？”
方雲看著姬如雪，問道。
“會！”
“不過，可惜沒有資格給公子端茶倒水了。”姬如雪知道，誰也救不了自己。
剛才，也非以死逼迫，而是真的不想成為他人玩物。
聲音落下，姬如雪眼睛緩緩閉上。
“小姐，小姐······”
幾位老仆見此，宛如世界都塌了。
“彆嚎了，帶上她。”
“我沒讓她死，閻王來了也得滾！”
方雲在姬如雪的胸前接連點出數下，隨即看向姬如雪的幾位老仆。
“方公子，小姐小姐還有救嗎？”
那被姬如雪叫做阿伯的老人聞言，眼睛之中出現了一縷希望之光。
其餘幾人的哭聲也瞬間止住，死死盯著方雲。
“廢話真多，帶上人去雲帝城，要快。”
“在耽誤下去，你家小姐真的就死了。”
“我不會飛。”
方雲掃向對方，淡淡的道。
“快，快！”
老者怒吼出聲，立即催動法器，抱起臉色蒼白如紙的姬如雪就趕路。
“公子，小姐真的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