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杯但周一。)
現實,加思麥拉中央學院,第69號實驗場。
當程實踏上加思麥拉的土地之時,頭頂那遮天蔽日的世界之樹樹冠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多麼生機旺盛的巨樹啊,誰能想到這麼“精壯”的生命,居然會不孕不育呢。
唉,命運
等等!
命運可真不錯啊。
程實瞬間扭轉了腦中的想法,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劇本馬上就要進入尾聲了,可彆這個時候出了岔子。
他出現的地方是第69號實驗場,是整個加思麥拉防禦規格最高的地方。
所以,當他們看到一位陌生人從虛空中走出的時候,負責安保的衛隊騎士便一臉凝重的走了過來。
“請問您是”
他剛開口,程實就打斷了他。
“我是萊耶爾,是那邊那位學者的學生。”
衛隊騎士皺眉回頭,卻見在出口處,一位梳著背頭的學者聞聲錯愕的轉過了頭來。
可當他看到程實的第一時間,他的臉色便瞬間僵住了。
衛隊騎士高喊了一句:
“費可學者,這位自稱是”
“是!”
騎士的話又被打斷了,“費可學者”白著臉,重重點了點頭。
“他是我的學生,這次同樣受邀而來,可能是忘記帶證件了,你們可以記錄一下,機械工造係學生”
程實趕緊接話:
“萊耶爾,我叫萊耶爾,老師等等我。”
說著,他抬腿向老師跑去。
衛隊騎士笑了笑,側身放行。
兩個人就這麼在衛隊騎士們的注視下,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座充滿了厄運和不幸的第69號實驗場。
程實快步跟上費可學者,在他身後小聲嗶嗶道:
“我說小燕,你挺雞賊啊,怎麼自己跑到現實來了?
你不是要見證一場實驗嗎,為什麼見證到一半就走了?”
他一臉玩味的看著燕純,沒錯,這位費可學者就是燕純,卻沒想到燕純的表情複雜至極,他既沒有回答程實的問題,也沒有轉移話題出去,就這麼默默的往前走著,仿佛被白翡同化了。
程實見他這般模樣,眼珠一轉,懂了。
看來這位豎壁騎士在實驗場內聽到了自己的動靜,發現了自己是甄奕的事實。
所以,在警鈴大作混亂將起的那一刻,他趁著三人對峙,偷偷溜了。
可沒想到,即使溜了出來還是碰到了自己。
看他的表情和態度
嗯?有意思,他認識甄奕?
程實突然想到,燕純在聽到【欺詐】神名的時候臉上閃過的恐懼。
這麼說來,難道,曾經讓他吃了大虧的人,居然是甄奕?
啊?這麼巧?
今天好運附體了?
程實愣了一下,偷偷轉了一下口袋裡的骰子,待到骰子停下時他仔細一摸。
1點,還是1點。
“”
看來是想多了。
程實被自己這稀奇古怪的想法逗笑了。
他抽出手,在燕純的肩上拍了拍,剛準備開口問問“怎麼不認識我了?”,就見燕純渾身一抖,跟倒豆子一樣劈裡啪啦的把一堆話吐了出來。
“我已經見證了一場實驗,達到了加入曆史學派的硬性要求。
另外,我還找到了一位引薦人,他是一個跟我一樣同屬【癡愚】的玩家,他承諾會讓我分得一個推薦名額。
你說的要求我馬上就要完成了,可你來的太早了,我沒有任何內部信息能夠提供給你。
我不知道你偽裝成了這個人,我以為他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織命師
你求你
放過我。”
說到最後,燕純的聲音居然開始打顫了。
“”
程實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腦子裡嗡嗡的。
不是,甄奕,你乾啥了?
看把人家孩子嚇得
敢情燕純想要加入曆史學派是你攛掇的?
這是想乾嘛?
竊取內部資料?
可以,不錯,真優秀。
一個見誰都斜眼的【癡愚】智者,此時在一位【欺詐】的騙子麵前低眉垂目,可憐的就像是個應聲蟲。
這可太樂了。
看著燕純這可憐的模樣,他都有點不忍心了。
“你在害怕?”
“我沒有,樹蔭太多了,有些冷,我的身體在自我發熱。”
“”
很好,這很【癡愚】。
“嗯,既然你知道是我了,那麼,不如讓我給你緩解一下恐懼的情緒?”
燕純一臉錯愕的抬起頭,眼中閃過驚恐。
當他對上程實那雙
戲謔的眼睛時,他臉色一變,第一時間轉身往後跑去,同時手中撈出騎槍,不斷在身後豎起真知高牆。
可惜,晚了。
恐懼給死亡樂子戒帶來的充能,可以繞過高牆,必中他身。
於是
“轟——”
世界上又少了一位斜眼的智者。
“我說過,我程實,從不報隔夜仇。”
程實聳聳肩,抬腿向前,趁熱摸屍。
他不是為了拿走什麼,而是為了送出什麼。
隻見他伸出手在燕純的屍體上輕輕一揮,這具糊的不能再糊的屍體,便化作一顆蹦躂的頭骨,毫不留戀的衝入了自己骨架搭出的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