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已被長桌上與令使談判的程實所吸引,或者換個說法,被程實身上的【誕育】氣息所吸引。
她在想,如果程實抵觸她用自已的能力為他生一個孩子,那麼有沒有可能,讓嫁接了子嗣牧師能力的程實“賜予”自已一個孩子?
畢竟隻需一發治療術,自已就有概率獲得【誕育】的注視。
想來【誕育】一定會樂意注視祂的
孩子以及祂孩子的孩子。
所以......有沒有可能呢?
想及此,胡璿的眼神愈發火熱起來。
然而程實對此毫無所知,不,也有可能是不敢有所知,總之,現在的他隻想知道這個恩主閉口不談的“時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所以,誰先?”程實目光灼灼的看著阿夫洛斯,似乎在看一座情報寶藏。
阿夫洛斯優雅的為自已戴上了餐巾,在取起餐具之前,祂微笑著將自已能說的東西,娓娓道來:
“我不知道未來還有多少個時代在等著我們,但我可以確定的是,我已經經曆了六個時代。
加上當下【虛無】的時代,一共六個時代。”
程實一點就通,這本來也跟他所想的一樣,每一個命途似乎都有對應著一個時代,但讓他最好奇的是,時代和玩家們口中的紀元,到底有何不同。
於是他繼續耐心的聽著。
“我誕生於第一時代,也就是【生命】的時代,在那個時代裡我僥幸得到了祂的注視,成為了祂第一個孩子。
接著,世界走向【死亡】,寰宇迎來尾聲,第一個時代結束了。
然後......我又誕生於第二個時代。
在這個屬於【沉淪】的時代裡,我沒能再次得到祂的注視,卻意外的接受了【欲海】的洗禮,變成了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
“!!!!!”
不是,你等等!
程實懵了。
不僅是他,就連控製不住【誕育】衝動的胡璿也愣了一瞬。
他們兩個都沒想明白,什麼叫做又誕生於第二個時代?
所以第一時代的結束意味著什麼?
重置?清零?重啟?
程實目光一凝,剛想開口問,阿夫洛斯便用眼神製止了他。
“不要多問,我說,你聽。
你能聽到的,就是你能聽的,至於你聽不到的......我儘量不說出口。
我知道你對時代的終結有所疑惑,但我沒法告訴你更多。
相信我,這不是有所隱瞞,而是......
有些東西無法被提及。
如果你非要知道些什麼,我的兄弟,我可以告訴你【*祂】的名字,但前提是,你已經做好了知曉【*祂】的準備。”
說著,阿夫洛斯還看向了胡璿。
“那麼,你們做好這個準備了嗎?”
胡璿優雅的直起了身子,含笑點頭,看上去風輕雲淡,但眼中還是露出了一絲凝重。
程實更甚。
他的雙拳緊握,腳趾死扣,整個人繃的如一條滿弦的弓,似乎稍微一碰就會發出震顫的嗡鳴。
他意識到自已要開始接近諸神的秘密了,但他卻突然拿不定準了,他不知道自已該不該繼續了解下去。
活著很好,並且以現在的節奏,他估計自已還能活很久。
所以,這些東西,這些讓阿夫洛斯都鄭重其事的東西,真的需要自已知道嗎?
而就在這時,他的腦中突然又閃過了老甲的身影,這個老頭就像他每天在家門口溜達時的樣子,從程實的腦海中漫步而過。
而老頭的背後,還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正看著他欣慰的點頭。
仔細看去,那個身影似乎就是自已,但眨眼再看,卻又像是從未來回來的程大實。
是了,如果不能改變悲劇,多活一些時間又有什麼意義呢?
老甲還是記憶中的那個老甲,自已還是遊戲裡的這個自已,當未來的悲劇上演的時候,哪裡再從記憶中去尋找老頭兒呢。
想到這裡,程實的目光猛地堅定起來。
他看向阿夫洛斯點了點頭,而後便在這位雙令使的嘴裡,聽到了一個永生難忘的神名。
“很好。
我隻能告訴你,每個時代的終結,都跟【*祂】有關。
而【*祂】的名字就是......
【源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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