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樹仆快速下了幾層,中間又解決了幾波前往上層支援的騎士,直到大概下到第7層地牢的時候,程實突然在偌大的囚室中發現了幾位熟人。
其實也沒有那麼熟,因為這幾個人正是試煉開始時程實見過的那四位隊友,一個也不少,此時正整整齊齊的被吊在了鐵鑄的架子上。
當然,這一層除了這四位外,還關著很多人,但其他囚徒遠沒有這四位“活潑”,因為他們似乎正在嘗試自我解綁企圖越獄。
不過看上去這幾個人都疲憊不已,像是已經失敗了很多次。
看到這一幕後,程實樂了,他回身去走廊裡扒了一套騎士的盔甲,套在身上,然後隨便在臉上抹了把血,把原來乾涸凝固的血漬刷新一遍,氣勢一轉,裝作受傷的模樣,踉蹌著向四人跑去。
正在嘗試斷腕逃生的四人一見剛剛前去支援的騎士滿臉是血的又逃了回來,每個人都是心底一沉,臉上寫滿了凝重。
他們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本以為能借著這場混亂逃之夭夭,可現在看來,混亂是來了,但機會又沒了。
四個人八雙眼不斷的凝視著靠近的程實,暗自提防,程實亦然,他跌跌撞撞的靠近,微微垂頭遮掩著眼神,目光卻始終未從隊友們的身上撤下來。
看了一會兒他便發現這幾人絕不是庸手,哪怕分數不足以夠到巔峰,至少也是2000左右的高手。
隻不過現在這些高手,似乎被【秩序】的枷鎖禁錮,失去了所有的天賦能力。
好機會啊,這要是不敲一頓竹杠,簡直對不起這天賜良機。
他低頭遮掩著眼角的笑意,猛地咳出一口鮮血,沙啞著嗓子道:
“居然有人意圖挑釁大行刑官的權威,簡直不知死活,【秩序】在上,他們一定不會得逞的。
嚎哭鐵獄中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今日更是隻有你們四個被關了進來,說,地上的入侵者跟你們有沒有關係?”
“沒有,根本沒有關係!”四個人都嚇懵了,其中更是有一位高瘦的男子瘋狂搖頭道,“騎士大人,我也是【秩序】的信徒啊,我對今天審判庭內發生的一切都不知曉,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嗬,嚎哭鐵獄從不會冤枉任何一位死刑犯,你犯了什麼罪你會不知道?”
“我真是冤枉的啊!”這位信仰【秩序】的玩家快哭了,“我隻是對【秩序】太過虔誠,無時無刻不想著瞻仰審判官們的威榮,於是便偷了個身份去審判庭旁聽,讓恩主的輝光洗滌我的心靈,是,我確實不是卡特歐庭人,但......我沒犯事兒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林人語罪啊大人!”
“?”
什麼玩意兒?
林人語罪?
是我想的那個林人語嗎?
好家夥,直接給入刑了?
怪不得林人語能恨陳述恨成那樣,頂著他的名頭到處作亂,原來他是被如此“名留青史”的。
這也太酷了,就是不知道這個林人語罪到底是個什麼罪名?
其他三個玩家也在附和著,紛紛表示自已也是冤枉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林人語,也不認識這麼個人,稀裡糊塗的就被抓進來了。
程實聽了差點沒憋住笑,他裝出一絲沉思的模樣看上去真的像是在重新審視對方的抗辯,那四個玩家一見有戲,立刻熱絡起來。
其中一位看上去略有些健壯的矮小男人更是一臉激動的說道:
“大人,入侵者絕對跟我們無關,您想想,如果跟我們有關,那在審判庭裡我們如何會束手就擒呢,有這實力肯定反抗了啊,我們真是冤枉的,我們想要向審判庭申訴。
但在這嚎哭鐵獄裡我們申訴無門,隻能拜托您幫幫我們,向上帶個話,當然肯定不會讓您白幫的,我這兒兜裡還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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