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徐軍和褚昭鼎相對而坐，氣氛一時有些肅然。
褚昭鼎這個問題，幾乎算是在詢問一位禁忌法師的底牌了。
彆說褚昭鼎現在還不是禁忌法師，即便是有朝一日真正踏入禁忌法師的境界，麵對其他的禁忌法師，問出這種問題，也算不得禮貌。
徐軍聞聽此言，提杯飲茶，倒是沒有什麼隱瞞之意，口中輕吐兩字。
“滅生。”
褚昭鼎細細思索二字，而後投桃報李。
“我剛剛有所窺探的規則道路，暫時命名為‘萬法’，意為‘萬法由心生，心生萬法生’，悟透此規則，大概會不再拘泥於魔法的限製，萬般魔法，信手拈來。”
聞聽此言，徐軍心中一驚，而後不由得讚歎道：“褚帥好魄力，‘萬法’一出，或是人類真正擺脫魔晶掣肘的契機所在。”
褚昭鼎搖了搖頭：“難，‘萬法’隻是一種規則，是一條道路，哪怕有朝一日真正走通了，這路上也僅我一人而已，對於那些未見路途的普通法師，隻怕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
“起碼是一份希望，一切隻待褚帥徹底走通這條路，自可見分曉。”徐軍提起茶壺，緩慢向茶杯中注入茶水，繼續說道：
“我的‘滅生’，倒是簡單的多了，受我攻擊，便會持續湮滅生機，如附骨之疽，曆久彌新，藥石無醫。”
“滅生······”褚昭鼎再細細品味這二字，隻覺寒氣入體，殺意盎然。
褚昭鼎總算是明白眼前這位前輩，為何說自己隻會殺人了。
這般道路，或許在禁忌法師中，也可堪稱殺力極限吧。
“醫療魔法也無醫？”
“那就看是複生的快，還是湮滅的快。”徐軍倒滿茶水，放下茶壺繼續說道：
“禁忌之後，我鮮有出手的機會，全力施展的史詩品級醫療魔法，或可保住一時三刻性命，然魔法終究有儘時，除非有悟透醫療和生命之類規則的禁忌法師或者聖獸出手，要不然······”
徐軍沒有說完，但是褚昭鼎卻明白。
規則的力量，自然隻有規則才能夠相抗衡。
隨著和徐軍的繼續交談，褚昭鼎受益良多。
雖然二人的道路南轅北轍，但是徐軍畢竟是已經走完了禁忌法師的道路，褚昭鼎這個剛剛踏上路途的年輕人，也可以觸類旁通。
隻是褚昭鼎知道，徐軍這般指點，自然也是有條件的。
那就是之前所言，如果有朝一日徐軍提出來要闖一闖魔法世界，褚昭鼎需要以軍方元帥的身份，站出來投一個讚成票。
半個小時，討論結束。
徐軍喝了一口已經冷掉的茶水，而後說道：
“我掌握‘滅生’十數年，至今也未曾放肆展現過，但總不至於讓它如這杯茶一般，徹底冷掉。”
“我一直在想，魔法世界或許是個可以讓它綻放的好地方，畢竟在人類世界，或許一個不注意，便是殃禍千裡，伏屍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