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2)

見鬼的瑪麗蘇 維客 8357 字 9個月前

第五十一章

無憂大師住進了城西的佛光寺,當天佛光寺的門檻就被踏破了,香客絡繹不絕,善緣不斷,隻為求見無憂大師一麵。

可惜無憂大師進了禪房之後就再沒出來過,無論誰來,一概不見。

端的是高人姿態。去無人敢說一二。

年輕一輩的可能不知道,無憂大師早在三十年前就是佛光寺的得道高僧,隻是不知因何緣由,他說要去遠遊,要離開一段時間,這一去就是三十年。三十年後歸來,聲勢浩大,喜了一片人。

佛光寺山門前有一條一百零八級的台階,走過這台階就代表著跨過一百零八種煩惱,將世間種種都留在身後,入空門而來。

台階下有一株落了葉的菩提樹,菩提樹樹乾粗壯,枝椏參差,說來也奇怪,這菩提樹一年四季都是一副光禿禿的蕭瑟模樣,它從不長葉,也不開花,更不結果,但它沒死。

傳聞釋迦牟尼便在菩提樹下悟道,修成正果,菩提又意指知覺智慧,頓悟真理。無憂想,或許這夫人也能有頓悟放下怨的那一天,就將那血淚用了根繩子掛在樹枝上,又拿出裝著厲鬼的布袋,在菩提樹下挖了個坑,將她埋了。

他做完這些,招來謝安禮道:“這是你們謝家欠她的,欠了百年,現在是時候償還了。”

謝安禮已經處理好傷口,臉上掛了彩,連腿也不幸傷了,此時的他拄著拐杖,臉頰烏青,背脊依然筆直,目光堅毅溫和。他不解道:“大師何出此言?難道謝家真的和那夫人有什麼淵源?是否真是謝家對不起她?還請大師解惑。”

無憂其實看得出來的也就那麼一點點,還是得了白光感悟他才頓覺心思澄明許多,他一看那厲鬼,再看謝安禮,就懂了大師為什麼要他去放那桃木珠了。

他道:“其他的我不知曉,但你和夫人確實淵源頗深,沒有她,就沒有你。”

謝安禮張了張嘴,發出個單音節,“啊?”

“她是你祖宗。”

謝安禮:……………………_(:3ゝ∠)_

他可不認為自己有本事能一天內得兩大高人罵祖宗。

無憂也不管靈魂受到震蕩的謝安禮,指著看那鮮紅的血淚,道:“看到那血淚了嗎?那血淚是由夫人一生怨恨所化,當她怨恨消失之時,那血淚就會變成透明的。你們需廣積善緣,得到福報,來消這孽障。”

說罷,他雙手合十,對著菩提樹下的坑道:“夫人,大師仁善,讓小僧度化於你,這是你難得的機緣,休要胡鬨。”

謝安禮也看著那坑,一時間竟失了言語。

無憂已經沒什麼話要說的了,見那厲鬼安靜下來,他便不再看著,移步去了大殿,之後就去了禪房,無論誰來都一律兩字:請回。

·

謝安禮帶著無憂大師的話回了謝家主宅,謝家家主謝偉樹剛從國外趕回來,他正在衝著謝老四發脾氣。

這次的事情鬨得大,幸而挽回了,如果挽回不了,恐怕謝家也就完了!還是毀在這麼個蠢貨手裡!

謝老四本就懦弱無主見,也沒什麼本事,這次鬨了個大.麻煩,隻得安靜聽訓,心裡卻不以為然。反正不是沒事麼,也沒死人,就是受了點傷,送點東西去不就好了麼?誰敢不給謝家麵子?不想在帝都混了?

“靈玩不靈!”謝偉樹一身怒斥,本就六十二歲的他此時氣得臉頰通紅,呼吸不暢,差點背過氣去,“是,謝家確實能讓你囂張跋扈一輩子,可你要打人也要看看對方是誰!你那酒樓去的都是什麼人,邵家二公子去了吧?勒修源那怪物也去了吧?這兩個隨便哪個出了事你都彆想在帝都待下去!”不想在看謝老四的蠢樣,他深吸了口氣,一甩衣袖背過身去,“滾!給我滾!”

謝老四求之不得,利索的滾了。

滾到一半恰好看到謝安禮回來,見他負了傷,表揚似的拍拍他肩膀,“安禮啊,你這次做的好,不錯不錯,好好養傷啊,下次再有事情交給你解決我就放心了。”

謝安禮彎了彎破了的嘴角,“應該的四叔。”

謝老四笑嗬嗬的走了,謝安禮笑了笑,眼神深邃,無人能懂。

他敲開謝偉樹書房的門,聽到謝偉樹說了進,推門而入,地上又砸了一地瓷片,看來又發了火。他拄著拐杖小心的越過瓷片,走到書桌前站定。

“父親。”

謝偉樹揉著額際,長滿皺紋的臉上露出疲色,“見到你四叔了?”

謝安禮聲音溫和,道“見到了。父親,您彆和四叔置氣,他的性子您了解,幸好這次事情及時解決了,以後看著點,不會惹出什麼大.麻煩的。”

謝偉樹無不可的點了頭,又問他去佛光寺如何。

謝安禮將他在佛光寺的見聞說了一遍,著重說了菩提樹上的血淚和樹下的布袋,又道:“我問了無憂大師,大師說夫人是我們謝家的祖宗,至於其他的就說不清楚了,好像我們家和她確實有血緣關係。”

“怎麼說?”

“因為另外一個人也說過這話。”

謝偉樹微一凝神,眯了眯眼睛,“那祖師爺?”

“是的。”

謝偉樹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那些神奇的事情他一個沒也見著,隻看到了一地的溝溝道道,以及那幾十米大的巨坑,劇說是那厲鬼待過的地方。

他隻瞄了一眼,沒多待一分鐘。

昨晚的盛況隻聽彆人描述,他也能想到一二,他本來十分震怒,如今聽了謝安禮的話,他倒是要重新思量了。

揮了手讓謝安禮下去休息,自己去了北屋,他的父親謝勇自從放下政務之後就一直在那修養,或許有些事情可以問他。

謝勇正在釣魚,他雖然不管是,但身體尚且健朗,威信也在,昨晚發生的事情早就有人來稟告了他,謝老四心虛,一回來就過來請了罪,被他訓斥了一頓。此時見謝偉樹過來,也並沒有太意外。隻是等謝偉樹說起那厲鬼居然是他們謝家的祖宗時,他不由震驚了。

“……這話當真?”

“當真。那無憂大師和祖師都這麼說,恐怕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真的。而且聽安禮說那厲鬼曾說過她要殺儘謝家人,他也因為姓謝被抓去差點丟了性命……難道真和我們謝家有什麼深仇大恨?”

謝偉樹顧自說著話,也沒發現父親表情有什麼不對,“可惜不知道那厲鬼的姓名,不然也能查一查了。不不,就算不知道姓名還是要查,往上查,總能查出點蛛絲馬跡吧。”

謝勇精明的眼神此刻有些恍惚,他想了片刻,“去叫安禮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謝偉樹見父親一臉嚴肅,也不敢過多耽擱,忙吩咐人去叫謝安禮過來。謝安禮剛換了藥,此刻聽人來喚,找他的還是謝勇,心裡轉了幾個彎。不是他多想,而是因為謝勇就算一把老骨頭了,可他比謝偉樹更精明,也更難對付。

霍霈將紗布放好,猜測道:“還是因為昨晚的事?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

“我先過去看看。”

“小心。”

謝安禮拄著拐杖去了,他到的時候謝偉樹已經有事先走一步,隻謝勇一人坐在大堂的主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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