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謝子耀是怎麼露出馬腳的?
雖然或許他覺得自己是天衣無縫的。
但是不止是葉遊,就連沈琳琳和蔣策他們都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也私下裡談論過,當然他們隻是疑惑奇怪而已,並沒有再做多想,也就更沒有想過謝子耀其實已經被某個東西附了身。
當初謝子耀在進入山中迷宮之前,絕對的是一個老實、聽話、有些內向的三好青年,不去酒吧亂混,也不飆車賭錢,更不愛玩女人,平時也沒乾過什麼出格的事兒。所以沈江和蔣策對他的感官還算不錯,不然也不會答應和他一道了。
被出賣的時候沈江隻見到了謝子耀因為恐懼而歇斯底裡的呐喊狂笑,他就在想,或許謝子耀平時一直在偽裝自己,現在麵對生死關頭,他壓抑的惡劣性格就暴露了出來。
出賣,背叛,小人。
雖然氣不過,但是他們確實也不屑殺一個快死的人,後來的分道揚鑣,再碰麵時,謝子耀的變態明顯更加的大。
他依然是個陰險小人,隻是這份陰險裡又多了幾分坦蕩的意味,和之前大不相同。
葉遊會發現謝子耀不對勁,更多的是靠聰明的腦袋和敏銳的直覺。
再經過幾次試探之後,她已經非常確定謝子耀是被什麼東西給附體了。
但是這迷宮內部除了保羅一隻鬼,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能造成這種效果的,除了那死變態葉遊還真不做他想。
不過不管對方是誰,既然對自己懷有惡意,葉遊當然就不能就這麼放過了,何況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意外突生的時候,就連沈江和蔣策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隻見一道道若有似無的白色光柱突然在黑暗的空間裡亮起,沈江刷地幾步衝進去,他以為是謝子耀挾持了葉遊,等到了才發現,竟然是葉遊困住了謝子耀?!
額……
此刻的謝子耀臉色蒼白發青,站在泥坑邊緣處,整個身體都被一個五角形狀的白色光柱圍攏其中!
“阿遊祖師!”沈江把還在坑裡的葉遊拉出來,“這是怎麼回事?!謝子耀他……”
葉遊按住手心的傷口止血,聽到沈江的問題,她搖頭道:“這個人不是謝子耀。”
謝子耀溫柔笑了,“我很高興,就算這樣你也能認出我來。”
葉遊眨巴眼睛:“你說什麼?你是誰?”
謝子耀輕笑了兩聲,一點也沒被抓住後身為階下囚該有的自覺。
沈江皺眉看著謝子耀,他有些沒聽懂葉遊和謝子耀兩人在打著什麼啞謎,隻是看模樣,似乎隻是謝子耀單方麵的自戀。
葉遊解釋:“謝子耀很可能被是被附身了。”
葉遊在之前發現謝子耀不對勁之後,就故意讓沈江等人在錯誤的地方挖坑,為了以防萬一,她讓挖坑的地方其實並不是真的一無所用,隻是離真正的地點有些許偏差而已。這樣既迷惑了自己,也迷惑了敵人。
謝子耀恐怕一直以為她挖的那五個坑是為了困住他,所以他十分謹慎,隻在邊緣察看,到了最後一個坑的時候為了引誘她入坑才自己下去了。但是他卻誤會了,她擺的這個陣法和這五個洞坑並沒有直接關係,最後一步也是以自身血液為引,將五個洞口連接起來形成一個封閉似的五行陣法。所以洞裡的她相安無事,反之在外麵的謝子耀確實動彈不得。
沈江吃驚的“啊”了聲,沒有懷疑葉遊話裡的真實信,隻驚訝道:“那這個‘謝子耀’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附‘謝子耀’的身?”
蔣策也用疑惑的目光看著站在一旁的謝子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有兩個謝子耀被掉包了?”
沈琳琳皺眉說:“掉包?什麼時候的事?我們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嗎?就之前……出了事後我們才和謝子耀分開了一段時間。難道是那段時間被附身的?”
湛大呸了一聲:“管那麼多乾什麼?!我就說這混蛋不是好東西!害死了我們這麼多人,早就該把這兔崽子宰了!”
謝子耀自從察覺到自己果然又著了道之後,眼睛就沒離開過葉遊,他的臉色冷靜的可怕,黑色的雙眸似一把淬了毒的利劍!微微眯著,蓄勢待發!
葉遊恍若未覺,虛無的雙眸看向謝子耀,說:“你們另外一個同伴都因為中槍死於非命,但是彆忘了,眼前這個人也中了一槍,就算僥幸還活著,也不會是現在這樣精神百倍的。”
不止如此,恐怕連沈江他們為什麼不能把精神力集中到眼睛處也是受了他的壓製。
謝子耀笑了:“我以為這已經是我最虛弱時的狀態了。”
最虛弱的時候看起來比他們這些沒受傷的還能蹦會跳??
沈江吸了口氣,瞪著謝子耀:“原來你還真是假的?那之前出賣我們的也是你?”
有人遲疑說:“那我們不是誤會他了?”
蔣策說:“沒有誤會,我想真正的謝子耀應該在中槍之後就死了。”
沈琳琳疑惑:“中槍之後死的?可是我當時不是看他還能走嗎?”
“嗯。”蔣策點頭,“當時因為太慌張,情況緊急,所以沒怎麼注意他,現在想想,那時他的情況已經非常不妙了。肖成都……,他的身體素質是我們幾個中最好的,何況是謝子耀。”
“那現在這個是誰?”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葉遊,又看了看謝子耀,似乎還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謝子耀又不是謝子耀了
謝子耀也看向葉遊,似乎在期待她的答案。
葉遊似有所感,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把人抓起來(¬_¬)。
“要以絕後患嗎?”
然而沈江、蔣策等人就算真的要斬草除根,那也不能真的把謝子耀殺死,何況謝子耀能站在這裡,不過是被驅使而動的屍體罷了。
沈江還在和蔣策討論該怎麼處置謝子耀,卻見謝子耀突然猶如泄了氣的氣球一般跌落在地,他雙眸緊閉,渾身冰冷而僵硬,再無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