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號樓。
王鶴鳴蹲守在隔壁單元的牆根。時間太久腳都麻了。
直到眼見秦康一行出了門,穿過道路拐角消失不見,他才起身站了出來。
時間還早。按約定的,還要再等一陣,等那邊得手了他再行動。
颼颼的寒風中,他百無聊賴,腦子裡映出的卻是霍芷晴的身影。
不同於自己老婆的甜妹風,這小娘們是成熟嫵媚那一掛的。以前在小區裡見過幾次,那身段兒,那又長又直的兩條腿,結實而勻稱。王鶴鳴覺得自己的心都被這雙腿夾住了。
駕馭這一米七往上的大馬,滋味一定不一般。
也不知是因為冷還是興奮,他翻來覆去地搓起了手。
他的確是海員,曾經是。
就在上個月,他辭職了。之後就一直深居簡出在家裡,直到今天前都沒怎麼出過門。
按商量好的,他給了老婆一包藥,他說是蒙汗藥,讓找機會下在茶裡給秦康喝下去。
其實,那是他從國外帶回來的,傳說中酒吧裡的失身藥。
藥效很好,喝下去人就沒了意識,任人擺布。
不過有件事是他老婆不知道的。這藥,現在他兜裡就還藏了一包。
如果待會兒那小娘們兒不配合,就給她喂藥。
秦康家裡的食物、發電機、燃油,還有女人,這些他都要。他算過,這藥效時間夠長,他動作快點,來得及。
至於秦康的跟班。這倒可能是個麻煩。但前麵看見他帶走了一個,這樣屋裡最多還有另一個。
王鶴鳴摸了摸自己粗壯的臂圍,笑了一下。
之前跟船在海上,真是無聊透頂,可不隻能在健身房擼鐵了嗎?
時間差不多了。
王鶴鳴一個箭步踏進46號的門洞,從兜裡翻出來一把萬能鑰匙。這是以前共事過的一個水手教會他的。
哢嗒一聲,門被打開了。
王鶴鳴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房間,悄摸摸把門帶上。
他看到沙發上,背對他躺著個人,烏黑帶卷的長發慵懶地披散著,兩條修長的腿伸出到毯子外頭,一前一後交錯纏繞著,讓他想起正在交配的蛇。
王鶴鳴感覺心都要跳出了他的腔子,是那種在海上漂了幾個月後終於靠岸的感覺。
於是他撲了上去。
床上的女人,麵色潮紅,迷離的眼睛半睜半閉,嘴裡不斷發出意味不明的呢喃。
秦康看看她,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跟班。
“是那杯茶。喝下去沒幾分鐘就這樣了。”
秦康也沒做彆的,就是趁著葉梓姍回頭看照片,發動了子彈時間,對換了兩人的茶杯。
如果對方沒打壞主意,那什麼也不會發生;如果有問題,那就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秦康一開始就覺得這葉梓姍有問題。無他,鉤太直。什麼“美貌少婦找我幫忙抓老鼠,海員老公不在家”,元素都疊滿了。小日省拍的電影,看看得了,彆當真。
跟班除去墨鏡口罩,解開圍巾,掀開帽子,一頭如瀑長發滾落下來,正是霍芷晴。
“老公!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家裡頭要有什麼事,胡強他們應該搞得定……”
“我說的是她,”霍芷晴調皮地斜眼指了指正在床上輾轉反側的女人,“你看呀,她都浪成這樣了,你不心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