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愚皺了下眉頭,一臉嫌棄:“是風木!厥陰風木!”
“沒想到他來的最晚,卻是第一個成功的。冥冥中自有天意啊!這下燥金使,寒水使都快了。六氣都快了!”說到後麵,眼裡已是掩不住的狂喜。
秦康覺得那什麼燥金寒水,應該就指的另兩間病房裡的病人。雖然他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聽著就很危險的樣子。
不過這和不穿衣服有什麼關係?他決定趁著文醫生這會兒高興,再打聽打聽。
“文醫生,就算你準備棄醫從娛,打造個男團什麼的。就這尺度……”他指了指王鶴鳴,“應該過不了審。”
“哈哈哈!”文若愚或許打算把一年份的笑聲都趕在今天用完,“你覺得自己很幽默對嗎?那趁著現在還能笑就趕緊笑吧!很快的,就算想哭你都沒有機會了!”
說完,他便往後退了三步,另一邊的曹明中也是有樣學樣。
文若愚伸出右手,指著擋在身前的王鶴鳴,喊出了指令:“殺!”
秦康早就嚴陣以待,可王鶴鳴卻沒有動。這麼說也不對,他的腳步沒有動,左右兩肋下卻有什麼東西正在皮下翻滾。
這時曹明中手上摸出個像遙控器一樣的東西,接著秦康聽到身後傳來“哢嗒”一聲響。
不好,門鎖了!
此時王鶴鳴身上又有了變化,隻見他左右兩肋的皮膚破開,從裡頭各自鑽出來兩根繩子似的東西,烏漆墨黑油光透亮,像在柏油裡浸過。
那繩子拉直了足有三米多長,估摸著該有虎口環繞的粗細,此刻就像毒蛇昂首一般,浮在空中,有節奏地搖擺。
秦康緩緩地拔刀出鞘,眼珠子瞪圓盯著幾條繩子的任何異動。
突然,王鶴鳴左肋下方那根繩子朝前激射而出,攻向秦康的右腿。
秦康閃身的同時一個箭步拉近距離,雁翎刀揮下,欲將這條黑繩一刀兩斷。
刀刃劃破空氣,帶出嗚嗚鳴嘯。
破空聲止於噗的一聲悶響,這刀砍中了,繩子卻沒有斷,那感覺像是砍中了一條輪胎。
這時其餘的繩子猶如毒蛇吐信遊走而至,左右交織,分攻他上中下三路。
秦康不敢怠慢,腕子一抖,刀光舞成一片護在身前,腳下疾退。
秦康退,王鶴鳴進,繩子左右上下來回交替,或直向突刺似矛,或側向斜掃如鞭。一時間險象環生,子彈時間連連發動。
這時耳邊傳來文若愚的聲音。
“木曰曲直,又曰勾芒。風木之氣,便是曲線和直線的排列組合,變幻萬千。滋味怎麼樣啊?哈哈!”
再退一步就是門!
雖然憑秦康的力氣,不至於被門阻隔,但破門的那一瞬也便給了敵人可乘之機。
隻見王鶴鳴又朝前踏上一步,五根黑油透亮的繩子揚起,宛如一朵綻開的墨菊,罩住了秦康周身任何一個可以閃避的方向。
秦康避無可避,便不再避。
2倍速下,刀交左手,掏出霰彈槍,兩彈連發轟向墨菊的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