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於跑動中腳下不停,借勢朝前一記猛踹,那長椅受此巨力,筆直向前飛了出去,結結實實撞在了文若愚的後背。
文若愚向前撲倒,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那長椅還壓在他身上。
秦康兩步竄上,隨之單腿跪伏將全身重量也壓在上麵。身下感覺得到長椅還在蠢蠢欲動,掄起胳膊又一記手刀切在文若愚後頸。
身下安靜了,他一扭頭,殺紅眼的目光找出了一早躲在角落裡頭瑟瑟發抖的曹明中。
一杯冰水當頭潑上,文若愚醒了過來。
此時他手腳都被繩索捆綁,以坐姿被固定在一張木頭椅子上。周邊十米之內連根釘子都看不著。
斷臂自有曹明中為他包紮處理好了,助手也不是吃乾飯的。
文若愚艱難地抬起上眼皮,眼前是寒著一張臉的秦康,和遠遠候在一旁,舉手無措的曹明中。
剛才趁著他還昏迷的時候,秦康逼著曹明中帶路,已經把這層裡裡外外都搜了一遍。
秦康見過的那個小護士便是剩餘的全部醫護,曹明中說她就是打下手的,不知道什麼內情。看顏值,似乎也不值得曹明中冒險為她開脫,秦康便把她鎖在一個房間裡頭。
至於那病房裡的燥金使和寒水使,就再也沒醒過來的機會了。為了防止複活,秦康還很惡趣味地幫這哥倆的腦袋對換了房間,隻換了腦袋。
見文若愚醒了,秦康橫抱雙臂,眼仁朝下審視:“你的異能是控製金屬吧?那外頭那些人,還有王鶴鳴是怎麼回事兒?”
前麵已經用測能槍試過了,文若愚187,曹明中和小護士都是普通人。
就連燥金使和寒水使也對測能毫無反應。
文若愚咧開嘴露出一個慘然的笑容:“我說了,你會放過我嗎?”
“不會!”這種事上秦康不想撒謊,“但可以讓你走得安詳一些。”
文若愚若有所悟:“這個課題我已經研究了有五年了,一直沒有取得突破。異能對於我,是天賜的禮物,讓我可以把針下在以前不可能企及的地方,讓金針順著經絡遊走。”
“什麼課題?”
“激發人體自身潛能和精神控製。”
“你是說,這些原本都是普通人?”
文若愚點了點頭,又搖了搖:“是也不是。耗材和六氣使者還是有區彆的。你前麵也看到了。”
“普通人,可以用金針激發潛力,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和超高速度,但代價是透支生命力。隻能維持五分鐘,然後就油儘燈枯了,所以等於是一次性的。”
“六氣使者就不一樣,拿你知道的風木使舉例,我激發的其實是潛藏在他身體底層的意念,是肝裡所蘊藏的精神能量,我們叫做魂。那些黑色觸手,就是魂的外部化投射。”
“就因為這樣,我才讓你和她都彆再來了,怒傷肝嘛!”曹明中在一旁對著秦康討好地說。
秦康彆過頭衝他笑了笑,說得很好,下次彆再說了。
早知道還就把葉梓姍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