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嘛,這次過來也是順帶,也沒指望真能要到什麼。但蔣泳濤這態度讓他有些不爽,這麼想著,嘴裡便不再客氣:“說了半天,蔣總意思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嗎?”
蔣泳濤啪一巴掌拍在了茶海上:“彆來這套哦!你這種人我見了多了,我沒有在怕的啦!我……”
秦康也往茶海上拍了一巴掌,哢啦啦碎木紛飛,將整個樹根雕成的茶海打得四分五裂塌在地上。連帶著蔣泳濤沒說出來的半句話也縮了回去。
暴力不是萬能的,但確實能讓傻比學會好好說話。
此時他投來的眼神甚至還有一絲諂媚:“康師……不,康哥!你不要醬紫~你是要怎樣?你開個價。”
討價還價倒不是秦康擅長的,不過他的一貫做法都是把難題打個包再扔回給彆人:“現在錢已經沒有用了。你說說吧,你有什麼?”
這個問題似乎很讓他為難,沉吟了許久,憋出句:“我有個下屬,身材超讚的,康哥你有沒有興趣?”
聽到這,秦康腦中靈光一閃:“下屬?就是你出軌的姘頭吧?”
蔣泳濤的眼睛都快眯成條縫了,擠出一臉的假笑。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拉開了,一個五十歲左右,頭發白了一半的男人站在門外,身後還站了好幾個人,此刻都在滿臉狐疑地朝裡頭看。
“蔣泳濤!你在搞什麼飛機,那麼大動靜!他是誰?”
發問的是公司老板,林耀民。同時也是蔣泳濤的表哥。
蔣泳濤像找到了救星,站起身邁過碎裂的茶海,幾步湊到林耀民身邊耳語了兩句。
林耀民皺眉,回頭瞪了他一眼,又看向秦康,話音不善:“這位先生,你有什麼訴求請走正規的渠道。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眼見著林耀民身後攢動的人頭,秦康估計全公司的人大概都聚齊了,看來他們想靠人多取勝。
秦康站起身,緩緩地朝門外走去。他進一步,門口守著的眾人便退一步。
等出了辦公室,麵對著圍上來的人群,秦康輕笑著:“我本來就會走的,不過我還要帶走一個人。”
“蔣總不會跟你走的。”林耀民代替他發了聲。
“我本來也沒想帶他走啊!”秦康噗一下笑出了聲。這是真話,他把霍芷晴的前夫帶回去有什麼意義?這不給大家添堵嗎?
笑完了,他重又擺出一副嚴肅表情:“我想大家也都知道了,你們蔣總欠了我家一筆撫養費。現在這形勢,我來也是和蔣總商量一個解決方案。而且我剛才就想到了。”
隻見秦康從衣兜裡翻出一把鑰匙拎在手上晃悠:“我家離這裡有點遠,我是開雪地摩托來的。家裡現在正好缺一個傭人,我招工的條件是一天兩頓飯管夠。我們家往大了不敢說,加一雙筷子還是養得起的。”
聽到這,人群裡已有了騷動。
他們之所以能捱到現在,算是托了客戶的福。災變發生那天,公司裡正在為周末要舉辦的客戶活動日做準備工作,當天預備了中午的冷餐、下午茶點心、小食之類,總數超過了一千多份。
活動自然是沒辦起來,他們也算是未雨綢繆,從開始的幾天就嚴格按人頭分配食物,每人每天限領一份,三十個人才能撐到現在。
但是,食物也已經所剩無幾了。
現在突然冒出個人,說能帶他們走,還管飯。這簡直就是懟在鼻子眼裡的救命稻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