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軌道出口那幢房子屋頂上的天窗很快就會被積雪重新埋上。老天爺都幫著研發二部解決掉了一個麻煩。
隊伍沿著原路返回到地下基地,也沒再遇上什麼波折。
直到進了實驗室上了手術台,老司機都還沒醒,梁彥章授意把一包五行失神湯給他捏鼻子灌了下去。
聽曹明中說的,這藥喝下去,需要一整晚的時間發揮藥效。至少要到明天,等到要植入芯片時才會發現不對頭。
光看物資儲備這塊,秘密基地相比食堂都遠遠不如。晚飯吃的都是些方便速食和罐頭,數量還夠,味道隻能說湊合。
最大的問題還是冷,連礦泉水都被凍成了冰,想喝一口還得先化開。好好的慶功宴硬是吃出了憶苦思甜的氛圍。
可即使沒幾樣好吃的,薑初涵還是不停地往秦康碗裡夾菜,一看就是彆有用心。
躲在地底下也沒彆的娛樂活動,八點不到眾人就各回各房。梁彥章的房間正好在秦康對門。
四個異能者各自搭了一張行軍床,分靠在走廊過道左右兩邊的牆上,直接睡在了外頭。雖然還有空房間,但梁彥章覺得反正他們也不會有意見,睡在走廊更方便夜間的警戒。
秦康才關上房門,兩條柔滑的手臂已經從身後攬上了他的腰。
“剛吃完飯,不再消化消化?”
“運動一下不就幫助消化了嗎?”
第一回合,秦康承認是自己輕敵了,排球也足以悶死人。
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薑初涵側躺在邊上,臉上藏不住的得意。
“有繩子嗎?或者棉線也行。”
“要那個乾嘛?”薑初涵先是愣了愣,馬上明白過來。
“你玩得挺花啊!等著。”
她起身從衣架上取過個拎包,又從裡頭翻出來一大團五顏六色的棉線。
“我做十字繡用的,都在這兒了!”
秦康按著不太清晰的記憶,扯過一根棉繩,小心地纏繞上薑初涵的身體。房間沒有暖氣,她冷得直哆嗦,眼裡卻閃著興奮的星芒。
隻是秦康明顯沒有掌握這門技術,最後能完成還是靠著薑初涵的指導,綁得歪歪扭扭的,需要點抽象思維才能看出個龜甲的樣子。
“原來你沒玩過啊!怎麼就突然想到這個了?”
秦康伸出根手指勾起一根紅線:“今天要不是靠這網,我們都交待在那兒了。動手編一個紀念一下。”
薑初涵嘴角斜挑,笑意盈盈:“時候不早了,玩也玩夠了,辦正事吧!”
……
等犁過了三輪地,秦康起身要去趟衛生間。
薑初涵把自己埋在被窩裡,隻露出個小腦袋,看著秦康一件件披上衣服套了褲子,她幽怨地說著:“你動作快點不就行了嗎?這架勢像是要出門似的。人家還等著你呢!”
秦康扭著扣子,回頭給了她一句:“太冷了。”
此時已經是半夜,一片寂靜中,靠門的衛生間裡頭傳出的水聲顯得格外響亮。
流水聲停了,寂靜又一次占據主導,秦康還沒出來。這時,突然響起了一道鬼哭般嗚嗚的嘯叫聲,撕碎了平靜!
聽那聲音似乎是在門外。
秦康一個箭步從衛生間裡竄出,猛地推開了門。
門外走廊裡的寒意更勝過屋內,此刻正通過門口肆無忌憚地朝裡侵襲,讓薑初涵裹在被子裡都不禁瑟縮。
她躺在床頭,從這個角度上看不到房門的位置。跟著隻聽得對麵的房門也打開了,那應該是梁彥章,秦康和他正在說著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房門終於又被重新關上。就這麼點時間,好不容易聚起的一絲絲熱氣也消散殆儘。
“外麵怎麼了?”
“不知道。我在門口什麼也沒瞧見,梁總也是。大概是有人做噩夢吧。”
“走廊裡異能者有作出反應嗎?”
“沒有。都睡得跟死豬似的。”
“哈哈,還真有一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