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幾天裡,秦康過上了深居簡出的日子,非必要不出門,就連吃飯都是讓酒店送餐到房。
初賽中減員的隊伍正忙著招兵買馬,秦康就沒有這方麵的需求。
大賽在即,他也不想節外生枝。
而且,頂著個掃把頭外出也並非他本意,化個妝還是挺費時間的。
即使化妝師就在身邊。
汪心妍隻在侯奕澤的房間裡住了一晚,第二天就拖著行李箱硬是賴進了秦康那間房,據說是實在受不了猴子的打呼聲。
僅僅隻是在記憶中匆匆一瞥,就讓他不由驚歎生物的多樣性,並對猴子那還未現世的伴侶抱以深深的同情。
隻是她來了,秦康和趙詩琪晚上算是徹底歇菜。
兩人安分地並排躺在床上,堅守著男女授受不親的紅線,就差沒在中間擺上那隻充作隔斷的水碗。
房裡多了一個人,壓抑的氣氛終於讓趙詩琪也受不了。
開賽前一天的下午,她提出要到附近走走。
汪心妍也想跟著出去,被他倆異口同聲地回絕。
人民廣場從建成起大概從沒這麼冷清過,望不著邊際的冰雪封印了大地的生機,也阻斷了人民出行的欲望。
偶有遇見巡邏的士兵,便是這死寂一片中僅有的生靈。
秦康往身後回望了一眼,蕭索的大地上隻見兩行挨著走過的腳印。
他向著趙詩琪問道:“回嗎?”
她露出的上半張臉都凍得有些泛紅,聽到這話也是忙不迭地點頭。
他們原路返回。
快到酒店的時候,卻也迎麵遇上了兩個人。
是張語晨和那個少女。
秦康本想打個照麵便從旁經過,不想那依偎在男人身邊的少女卻先開了口。
“哥哥,我就說出來透透氣挺好的吧。我們還沒找他呢,他倒自己先送上門來了!”
說話間,眼裡投出兩道怨毒的光,全都招呼在秦康的身上。
張語晨從鼻子眼裡哼了一聲。
他今天在西裝外頭還罩了件大衣,脖子上掛了條顯眼的白色長圍巾。
隻見他緩緩地脫下了一隻皮手套,隔空便向秦康擲了過來。
速度不是很快,手套被秦康很輕鬆地在胸前抓住。
張語晨的話裡透出股倨傲:“你叫康默對嗎?搞了我的女人,就要付出代價,我要和你決鬥。”
他這番複古風的操作讓秦康一時沒法適應,雖然不知道對麵這女人是怎麼認出自己的,但有些誤會還是想澄清一下。
於是他把手套又隔空扔了回去:“你找錯人了,我連碰都沒碰過她一下,甚至都不記得她叫什麼名字。”
少女頓時發作得歇斯底裡:“丁曉倩啊!我是丁曉倩!你個混蛋居然把我忘了!啊~”
秦康也是被逗樂了:“你是我什麼人,我為啥就非得記住你不可?”
丁曉倩緊緊纏上張語晨的臂彎:“哥哥,你殺了他,求你快殺了他!不,這麼殺了太便宜他了……把他打得就剩一口氣,留給我,讓我好好折磨他!”
張語晨沒理會身邊人,眼睛一直盯著秦康。
他把接回的手套攥成一團,皺著眉說:“這麼說你到底還是認識她的咯?”
確實,秦康也隻是否認了和丁曉倩有染而已。
“見過,但沒碰過,這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