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搖了搖頭:“不用,武器我自己就有。”
“看看你的對手,”侯奕澤朝著場地另一頭輕揚著下巴,“一寸長一寸強。”
那邊紀愷陽已經下場,手提著一把武士刀,刀鞘的樣式頗為古樸。
“好吧,不過我沒耍過棍子,你得幫我改一改。”
“改成啥樣?”
“我爺爺的農村老家裡,有種打穀子用的連枷,一根長一根短,中間用鏈子連起來的。”
“行!安排!”
侯奕澤發力,藤棍前端又延伸出了一小段,和原來的長棍之間以一根柔韌的藤條相連。
紀愷陽踏了個弓步,武士刀緩緩出鞘,雪亮刀鋒在麵前劃出一道弧光,兩手交握豎在身前。
看著對手擺出的莊稼把式,他的嘴角輕輕勾起。
哨音驟起,隨著一聲氣合,紀愷陽率先出手,疾風般躍近,當頭一刀劈下。
一旁觀戰的秦康不由皺眉,看紀愷陽剛才這一招的速度,已經遠勝過記憶中的水平。
這才過了幾天啊?
如果不是有什麼逆天奇遇的話,這份提升多半還是和他那份異能有關。
他不止是把人吸成乾屍,也能從中提升自己的能力。
謝瀾匆匆側身避過,手底下連枷高高揚起,劈頭蓋臉砸向紀愷陽的麵門。
紀愷陽矮身一個側滾,躲開了這下攻擊,剛要起身,又見連枷走中路橫掃他的腰間。急忙刀尖朝下,在身側架起整根刀條格擋。
“嚓啷”一聲,連枷長杆的末端磕在刀刃之上,藤條牽連的短杆繞過個圈,“噗”地抽上了紀愷陽的後背。
“哇……”
雙方各自退開一步。
紀愷陽的臉上肌肉不住抽動,咬著牙將武士刀高舉,斜倚在肩。
一招得手,謝瀾打起精神,將一根連枷舞得虎虎生風,在身前畫出個橫倒的8字,左一下右一下進步搶攻。
紀愷陽短兵對長兵,一時間隻有左躲右閃、舉刀擋架的份。
那連枷的軌跡變幻莫測,末梢速度又有離心力的加持,不多時臉上又挨了幾下。
他兩邊臉頰高腫,鼻血都流了出來,眼見那梢頭掛出風嘯,這次是對著自己太陽穴橫掃,躲閃已是不及,便一咬牙迎上,棄刀伸手去抓那連枷的末端。
鞋底摩擦著地麵,發出哧哧的輕響,紀愷陽整個人都被帶著向後滑了一段。
硬接下這一招,他的兩手又疼又麻,不住地打顫,可終究還是讓他抓住了連枷的一頭。
謝瀾猛力向後拽,武器卻未能掙脫紀愷陽雙手的束縛。
就在這一愣神間,那根藤條編成的連枷從紀愷陽抓著的那頭開始,迅速枯萎,就像一根燃著的引線,火星朝著謝瀾這邊移去。
斜刺裡突然閃現了一道銀光,如猛龍過江,從下撩上了連枷的中段。
砰的一聲,連枷被擊飛到了半空。
來人雙腳落地,一根泛著金屬寒光的棒子篤一聲柱在地上,正是秦康。
站立在兩邊的謝瀾和紀愷陽都覺得兩手發麻。
紀愷陽往後退了一步,擺出個防禦的姿勢。
謝瀾則是扭頭看著秦康,對他的突然出手疑惑不解。
那根連枷從空中掉落在地上,放眼望去,大半截已成朽木。
秦康朝著謝瀾搖了搖頭,旋即轉身,對上了紀愷陽陰沉的目光。
“這一場我們輸了,換我和你再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