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劉向華兩眼一亮,看著嚴瑛。
“也行。不過我們隻能按10斤大米的價格回收。”
“成交!”
把兜兜轉轉又回到手上的槍放回外套口袋,秦康出了房間的門。
他已經答應了丈人,第二天陪著去所謂國家級實驗室看解剖水熊蟲。
今天剩餘時間是屬於自己的。
他感到一絲壓抑,想要放鬆一下。
雖然光照不足,現在依然是白天。寒風呼嘯,嗪淮河水凍成了鐵板一塊,沒有花船,更沒有酒家。
秦康牽著薑初涵,在冰封河麵上留下兩行平行的足跡。
自從來楠京就諸事不斷,也沒顧得上她。可連愛做的事都不愛做了,就算身旁的是根木頭也能覺察到不對頭。
問她就說是還沒從章魚怪的驚嚇中緩過來。
兩人走出一路,薑初涵毫無征兆地歎了一口氣。
“你現在沒有八豔也有六豔了,”她偏轉過腦袋,笑顏如花,“那你最愛哪一個?”
“你問那就是你。”秦康答得不假思索。
“真敷衍。”
說歸說,她還是依偎到秦康身上,貼近懷裡溫熱抵禦刺骨嚴寒。
兩人鞋麵都快被積雪濡濕,忽見前方不遠處一間臨河鋪麵裡有人影攢動。
“看看去。”
秦康還沒走進屋子,一股子熏人味道就像把大鐵錘迎麵砸得他暈頭轉向。
那是女人的脂粉混雜著汗味,卻和活色生香半個字都不搭邊,隻剩苦寒裡風乾的梆硬。
好幾十個女人或站、或蹲、或坐,把一間本該寬敞的屋子擠得滿滿當當。
差不多四五人為一組,每人腰上繞了圈麻繩,再潦草地捆紮在一塊,塊與塊之間影綽綽顯露出一條似有若無的縫隙。
要不是此刻真有人擠在裡頭走,秦康決計想象不到這插腳都困難的地方,居然是供人選購的商場。
這裡的商品是人,一個個本該算漂亮的女人。
靠進口這邊有顧客看中了,揚手朝裡招呼。
從屋子另一頭冒出條精瘦的身影,像條泥鰍似的隱入了人堆,再次現身時已經來到顧客身邊。
他麻溜地解開了繩結,把那個被選中的女人放了出來,又重將其他人捆緊。
購物完畢,兩人離去,買人的和被買的臉上似乎都掛著笑意。
那精瘦的夥計送走了顧客,倒也不急於回後堂休息,他眯縫著眼睛,仔細打量著身前幾步開外的秦康。
等得四目相對,夥計決定要主動招攬生意:“老板!進來看看唄,新鮮乾淨的美女,隨便挑隨便選。”
“新鮮還乾淨?”秦康露出絲困惑,“你擱這賣菜呢?”
“嗨!反正就那回事,”夥計堆砌著職業的笑容,“雖然不是雛,但本來也都是各家勢力老大的女人,品質有保證。”
“你就瞎扯吧!什麼時候當老大的那麼沒排麵了?淪落到要把女人拿出來賣。”
夥計一聽也樂了:“排麵?牌位倒是有了!前陣子剛開的異能者大會,既然是優勝劣汰,那被乾下來的可不就是刀板上的肉嘛。他們帶來的家屬那自不用說,幾個楠京本地勢力都被連根拔了。女人一下冒出來太多,兄弟們都忙不過來,乾脆押來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