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小玉那個磨人的妖精,這幾天太操勞了,晚上就讓她自己動吧。
又往前開了一小段,顧權認出了路旁的地標,似乎有些偏離了回程的方向,還好沒差了太多。
他單手打了圈方向盤,在空蕩蕩的馬路上調轉車頭。
等到了目的地,老大已經在裡屋等候多時了,今天他身旁椅子上還另外坐著一個人。
一個戴麵具的怪人。
看到顧權一個人回來,伍玉軒的臉上也找不出太多的驚訝。
他慢悠悠喝了口茶,眼皮也沒抬一下:“事情都辦妥了嗎?”
“辦妥了。”
伍玉軒擱下茶杯:“說說經過。”
“是。”顧權咽了口唾沫,開始講述。
“那個秦康出了調查局,我和老王一路跟蹤來到玹武湖才動的手。老王開槍打爆了秦康坐的雪地摩托,那小子沒死,反殺了老王。我和他大戰一場,用念力炸彈把他逼到摩托殘骸邊上。趁著他退無可退的檔口,我火力全開,扔了十顆炸彈,把玹武湖都炸開了,他連人帶摩托都掉進了冰窟窿。”
伍玉軒目光一凜:“確定死了嗎?”
“那肯定呀!我杵在原地守了有十分鐘,鬼都沒爬上來半個!”
那戴著光頭強麵具的怪人突然問話:“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顧權看向自己那條耷拉在一邊的右臂:“被秦康拽脫臼的。”
“他都抓住你的手了,你居然隻是脫臼嗎?”
“我拋出了炸彈,做出同歸於儘的架勢,那他也隻能撒手了呀。”顧權忽地笑了,“可既然是我布的炸彈,隻要我不想,那就不會爆炸。”
光頭強沒有再說什麼。
伍玉軒朝顧權擺了擺手:“這趟辛苦了,下去找醫生給你接個骨,到賬房領賞。”
等到顧權也退下,空蕩蕩的大廳上就隻剩伍玉軒和光頭強兩個人,並排隔了張茶幾坐著。
“可惜啊!”伍玉軒仰頭籲了一口氣,“立場不同,也隻能下黑手,其實我還挺喜歡他的。”
對這貓哭耗子的行為,光頭強冷哼一聲。
“拉攏不過來,還是早點除掉的好。”
伍玉軒轉過頭,饒有興味看著他。
“怎麼啦?”
“沒什麼,”伍玉軒微笑著,“我隻是在想,一個人若是把麵具戴久了,會不會跟麵具越長越像?”
“你不用挖苦我,”光頭強彆過臉去,“沒了秦康這個阻礙,我的大事指日可成。”
“說實在的,我到現在還想不通,你們都做了半輩子兄弟,你就不能再多等幾年嗎?”
“放以前,我可能會。畢竟那麼多年也這麼過來了。”光頭強握緊了一隻拳頭,“但有了異能,我的想法變了。這就等同於擁有了第二次人生,要是還跟先前一樣按部就班活著,不是太無趣了嗎?”
伍玉軒嗤笑一聲:“可是你從趙雲航那兒換到我這邊,好像也沒什麼改變嘛!”
一把拉
“我本來不用找你的,”他咬牙切齒地說,“要不是半路殺出個秦康,最後一場比賽,趙雲航贏不了!”
“哦!”伍玉軒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我覺著上半場打得那麼順呢,你把自家能力信息賣給對家了吧?”
嚴瑛沒有吭聲,算是默認。
“現在的結果也不錯。至少在公司裡,在放貸這一行,以後都是我說了算。不用伺候完老的再伺候小的,為趙家打一輩子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