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片本就滑膩不堪,更彆提足下是一尾狂躁的活魚。
秦康和聶傲冰站立不穩,貼著魚頭一側向水麵墜落,
危急中,秦康提起絲瓜棒,橫過一頭向著大魚目光冰冷的眼睛狠狠戳了下去。
雖然不是銳器,但他這一下力道實在渾厚,武器鋒不鋒利已經不重要了。
棒頭直接洞穿了這一側的黑魚眼睛,從另一頭已經瞎掉的眼窩裡鑽出。
大魚受痛,便要往水底遊去。
可露出水麵的腦袋卻又一次被卡在了冰層上。
隻因秦康在插進棒子後立刻寫了個大字,隨即抱著聶傲冰躍到了一邊。
十米長的棒子橫穿了黑魚腦袋,把它架住了。
大魚如法炮製,再次抖動脊椎,可是震開了身邊的冰塊,卻抖不掉腦袋上的鋼棒,依然被困在水麵不上不下。
抓住機會,聶傲冰當即發動異能,把整根絲瓜棒都牢牢凍結在了湖麵上。
這一回,黑魚徹底逃不掉了。
兩人相視著大口喘著粗氣,仍是心有餘悸。
“快!”秦康催促著,“你來殺魚!”
聶傲冰走近洞口,那黑魚還不老實,兀自掙紮中血盆大口一張一合,激起水花一片。
她看準位置,把手貼上了魚的鼻子。
源源不絕的寒氣導入黑魚身體,它的嘴很快不動了,全身都不動了。
等聶傲冰收去異能,那條魚已經成了座冰雕。
接著,她一腳踢到魚嘴上,冰雕嘩啦啦崩碎成了一片一片。
“原來你是這樣殺魚的。”收了棒子,秦康站在她身旁,兩手插著口袋。
“不這麼殺怎麼殺?”
“哎呀,算了。”他低著頭往岸邊走去,嘴裡喃喃,“本來今晚想吃魚的。”
聶傲冰反出一聲乾嘔,無言跟上。
回到岸上,秦康隻見趙詩琪居然把她這個妹妹抱在懷裡,這事倒新鮮。
看著秦康走近,做姐姐的眼裡投來埋怨的光。
“好了好了!”她做勢要把還在抽泣的趙紫蘭推開,“你的好姐夫來了,找他去撒嬌!”
“不要!”趙紫蘭臉埋在姐姐肩頭,“讓他走開。”
秦康咧開了嘴:“不要我才好……哎?”
他皺起鼻子,往周遭用力嗅了嗅。
“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味啊?”
“彆說了!”趙紫蘭幾乎把腦袋塞進了肩膀裡。
秦康回頭就對上了趙詩琪一臉嫌惡的眼神。
“都怨你!做什麼誘餌?這裡荒郊野外的,想給她換條褲子都不行!”
“啊!”趙紫蘭兩手不住敲打,“姐姐你怎麼可以說出來,羞死人了!”
好不容易把全程捂臉的小姨子架到車上,秦康把車窗稍許開了道縫散味兒,跟著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遠處一棵鬆樹落滿雪的枝椏上,一隻隼撲騰起翅膀,如一支離弦之箭射向天邊。
秦康帶著人回到小區,趙詩琪下了車就陪著妹妹去換洗衣服,看著趙家姐妹離去的背影,他強烈預感到今天在這裡一定沒好果子吃。
他本想著在聶傲冰這裡找補,卻被告知今日例假,下周請早。
等把人送走再次回到小區,秦康隻覺得鼻子眼裡冒出的熱氣都能拿來蒸饅頭了。
小姨子的特製月餅餡還有好強的後勁。
所以當開門的葉梓珊被他一句話不說攔腰抱起,腳一勾門就往臥室走,第一反應是家裡遭了賊。
等她看清是秦康,卻也是又驚又氣,架起纖細胳膊抵擋著對麵的攻略如火。
“不要急嘛!”她眉目含羞,兩頰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