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秦康突然打斷了他,“我注意到你說的是找上門來。”
“對啊,怎麼啦?”
秦康盯著他圓滾滾的眼睛:“你意思是說,調查局知道他們的地址嗎?”
他自己參賽時填登記信息留的假地址,以己度人,覺得都有實力過來參賽了,應該不會有誰很傻很天真地留下真實地址。
那麼調查局是怎麼找上門的呢?
“哦!”鮑力嘿嘿笑了下,“這事本來是最高機密,知道內情的也就是敖少強和少數幾個大領導。要不是後來局勢亂了,他們撐不下去什麼門路都想碰一碰,估計會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裡。你還記得異能者大會上發的那隻手提箱嗎?裝顯微鏡的那個。”
“記得!手提箱怎麼了?”
“那裡頭藏了微型定位信號發射器。隻要是異能者就一定會抱著這個手提箱不放,他們的實際位置就全在調查局的掌控之中。”
秦康和聶傲冰對視了一眼,她搖了搖頭,顯然也是剛剛知道這個秘密。
難怪當局對於參賽者的身份信息驗證執行得如此寬鬆呢,原來預留了後手。
好在秦康因為早就拿到了一套顯微鏡,也知道了這是個騙局,當時在大會上領來的那隻手提箱就沒帶身上,留在酒店房間了。
這下絕對是陰差陽錯,走了狗屎運了。
他正在暗自慶幸,突然又想起了什麼,看向了喻子龍。
“沒帶出來。因為反正也搞不明白,事後就扔一邊去了。”
聽了大塊頭的回答,秦康終於放寬了心,又給自己盛了一大碗。
等到吃飽喝足,早已是後半夜了。又把一乾人等都帶回小區安置好,天邊已微微泛起了魚肚白。
困意襲來,秦康決定要補個回籠覺了,跟著聶傲冰回了家。
剛在床上躺好,枕邊人問了個問題,看她表情分明已是憋了一夜。
“你把鮑力他們收下,真的沒有問題嗎?我是說,他畢竟是親手乾掉了自己的領導,還是體係裡最大的領導。”
秦康對她笑了笑:“說實話,我也曾猶豫過,理由就和你想的差不多。但後來我又想通了,我又不是劉皇叔,怎麼能指望遇到的每個人都是義薄雲天的關雲長?像鮑力這種老油條,你和他談信仰、理想這類虛無縹緲的東西已經沒用了,而且也給不了他什麼身份地位,那就隻有用足夠的物資塞爆他的胃口。跟著你有肉吃,他就不會反水。”
“可是……”
“而且我也試探過他了。”
“就是你最後問他的那個問題嗎?”
“沒錯。所以我覺得,他其實並不難相處,肯把自己真實想法表達出來,怎麼也比背後陰人的強。”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
“好了。”秦康豎起一根手指貼上了聶傲冰的唇,“其實我也做了防範,隻是讓他和他的人幫我訓練,做個禁軍槍棒教頭,並不會真要上戰場時把後背留給他。”
他又把整隻手展開:“其實就像五根手指頭不是一樣長短,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各有各的用法。用不好就是拿手術刀去劈柴,那不是手術刀的問題也不是柴的問題,是用的人有問題。”
聶傲冰在他的五根指頭上逐一點過:“要協調那麼多人,聽著就很麻煩,所以我也不想做管理。”
“那也要看做什麼,目的一致就容易協調了。”說著,他的手掌一閃之下已經不見,穿過睡衣的前襟摸了進去。
迎著她嬌嗔的目光,秦康把臉湊近:“趁著天還沒亮,最後一個節目,《歡樂今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