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衣服,解開紗布,露出腰腹上的傷口,黃誌宇卻皺起了眉頭。
“怎麼樣?”秦康擔心地問道。
“這又是外傷又是中毒的……”他一副頗為苦惱模樣,“治倒是能治,就是要花費不少異能啊!”
還沒等秦康發作,趙雲航已經一巴掌拍在黃誌宇的後背,打得他一踉蹌:“給你加一千功勞點數,趕緊治,彆廢話了!”
黃誌宇狡黠地笑了笑,找來幾塊紗布墊在聶傲冰傷口周圍,跟著又把一隻手虛按在上方。
從他的掌心裡散發出一團粉色光暈,像射燈一樣籠罩了創口部位。
秦康看到不斷有黑血從傷口向外湧出,很快便把旁邊墊的紗布浸濕。在黃誌宇的示意下,他又給換了一輪乾淨紗布。
待到排儘毒血,撤了紗布,粉色光芒繼續照耀,傷口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新生出了肉芽,糾纏連接到了一塊。
等黃誌宇收了異能,後撤兩步。秦康插上前看去,雪白肚腹上隻留著一道淡粉色的疤。
秦康將聶傲冰從床上扶起,她的額頭沁出些微汗珠,臉色因失血有些蒼白,但總體來說已無大礙。
秦康又一次發動預測異能,兩眼凝視,那超過兩萬八的壽元數字此刻是多麼讓人安心,他也不禁笑了起來。
聶傲冰卻多少有些會錯了意,臉上都泛起了紅光:“這一回,又讓你費心……估計,這輩子也還不清了……”
趙雲航乾咳兩聲,招呼著黃誌宇向房間外走去。
這倒也讓秦康當即醒悟過來,從床邊站起。趙詩琪嫣然一笑,接替了他的位置。
在書房裡找到了趙雲航和黃誌宇,秦康再次鄭重道謝。
隨後的攀談裡,他便把這次行動的始末由來和盤托出。
“哦,是這個柳生啊!”趙雲航冷哼一聲,“末世前我就聽說過這個人,在牛頭山那一片開了家劍道道場。因為離市區太遠了,一直沒顧得上。直到擴張地盤把那裡吃下,也沒聽手下人彙報時候提起,我還當他死了呢!”
跟著他又在秦康肩頭重重一拍:“這小日子狼子野心,起點風浪就想搞事情。你這回把這一夥人斬草除根,乾得漂亮!隻可惜啊,這機會沒讓爸爸遇上,否則非得親手錘爆柳生的狗頭!”
秦康看著丈人,臉上堆笑連連點頭。
他心裡嘀咕,也不知道丈人擴張地盤和柳生的出走究竟誰先誰後,想來應該是擦身而過。
也幸虧是這樣,不然以柳生的實力,丈人搞不好會吃虧。
這話他當然不會明說,便順坡下驢問起:“爸爸,前麵聽你提了一嘴,也沒細說。那麼現在楠京的形勢究竟怎樣了?”
看丈人笑逐顏開的樣子,這個問題可是正中他下懷,當下便把這段時間裡他是怎麼招兵買馬拉隊伍,打地盤搶物資,控製全市的能源供應等諸般事情如數家珍地講出來。
僅僅半個月,老丈人手下居然都聚了三十幾個異能者了,光算戰鬥人員也有十九個。
喝了一口黃誌宇從旁奉上的茶,趙雲航臉上居然有了三分醉意,湊近了一把攏過秦康肩頭:“現在啊,我可以說是半個楠京王!唉呀,太謙虛了!把半個去掉也沒問題!駐軍司令那老小子還不是和我一桌吃飯的朋友?沒有我給他供能源,他連爐子都生不起。說起來還是我那一半要更大一些!”
秦康問道:“之前我聽說駐軍和調查局都乾起來了,後來怎麼平息的?”
趙雲航嘿嘿一笑:“他們打得天翻地覆,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從彆人嘴裡搶一口吃的?這年頭彆整虛頭巴腦的,有奶就是娘!調查局打了幾場敗仗,人心不穩,裡頭的少壯派也早就被我滲透了,發動嘩變後就跟了我。接著把幾位老領導的腦袋往駐軍司令部一送,再以長江為界劃下道來,大家化乾戈為玉帛!”
秦康倒吸一口涼氣。整件事情在趙雲航的吹逼中輕描淡寫,但他卻好似已見聞了其中的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