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錐被他當作標槍原路擲回,速度更勝過之前不少。
啊的一聲慘叫,方向仍是那個方向,哀聲叫喚的卻並不是射出冰錐的那頭灰狼。
他見原路退回的冰錐來勢洶洶,慌忙中一屁股蹲到了地上,那根冰錐就紮進了跟在他身後的倒黴蛋胸口。
“狗屁的出門者死!”一個壯漢擠開擁作一堆的嘍囉們,嘴裡罵罵咧咧,“簡直臭不可聞!老子就出來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說話間,他已邁出了步子。
秦康抬眼望去,那敦實漢子手裡頭還抓著副健身房裡常見的杠鈴,兩頭沉甸甸的已加至最大碼數,鋼杆都被壓彎出一個弧度。
他從小說後麵露出半張臉來:“有骨氣,你叫什麼名字?”
“喬洪!”
看這杠鈴片的重量,差不多有三百公斤。不過這喬洪也是個鐵憨憨,拿這玩意兒當武器,真是把自己的實力都明碼標價了。
秦康把臉又埋回書本:“確實不能怎麼樣,也就是把你打死。不過,給你個機會吧,把手上家夥扔了投降,我就給你破個例。”
“放你娘的屁!”喬洪踏上一步,手裡的杠鈴掄圓了,一頭就往秦康身上砸去。
秦康一手捧著小說,一手抓著屁股底下椅子,腳下用力一蹬,整張椅子連帶著他的人就平平向後飛出了三米多遠。
一擊不中,喬洪用力在杠鈴朝向自己那端一拍,對麵杠鈴片發出鏘的一聲響,從鋼杆一頭飛出,排著隊照著秦康的臉就拍了上來。
這加起來也就一百五十公斤而已,以現在秦康的腕力,跟鬨著玩似的。
他仍是隻出了一隻單手,在子彈時間中依次將杠鈴片在麵前一抹,再往地上一摜。
鐺鐺鐺聲音響成一串,杠鈴片在秦康身前雪地上整整齊齊疊了起來。
喬洪還不信邪,把剩下的杠鈴片掄圓了,借著離心力又甩了出去。
結果無非是秦康身前的杠鈴片疊成了個高台。
他乾脆就拿來擱手了,繼續看書。
這下喬洪手裡隻剩了光禿禿一根杆子,他氣得兩眼冒火,臉漲得通紅。
又聽得對麵傳來哢嚓一聲,秦康抬了下頭,隻見那喬洪已經把那根鋼杆反過來砸在自己頭蓋骨上,兩眼兀自瞪得滾圓,身軀卻緩緩癱軟。
搖了搖頭,秦康又把小說翻過了一頁。
此刻嘍囉們已經把整扇大門位置全部占滿,人擠著人卻都回縮著腳,生怕越過了紅線。
忽地,人群裡的竊竊私語在一瞬間鼎沸。
兩扇人肉搭成的門,向著左右齊齊拉開,一道黑影走中路大踏步前行,另有幾人緊跟其後。
“王八蛋!你還真敢來啊!”
石仲元朝著已經橫死的喬洪瞥過一眼,又徑直走到了那跪地上的門衛跟前,看起了胸前血書。
“他倆都是你殺的嗎?”
“我隻殺了一個。”
可能是覺得敵人的數學沒學好,石仲元發出聲嗤笑:“你也就到此為止了。老子現在就站在這兒,活得好好的!”
秦康啪地把書一合,擱在麵前杠鈴台子上:“彆誤會,這個規矩是對其他人定的。至於你嘛,出不出門都是個死。”
石仲元冷笑一聲:“好大的口氣,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
嘴上硬氣,他卻伸長了脖子,腦袋滴溜溜輪轉著四下張望。
“彆看了,”秦康已經站起身,“收拾你,我一個人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