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自己記憶裡沒見著,秦康自然翻起了對方的記憶。
於是他眼前一亮。
這時喻子龍已經踏步上前:“這位朋友,你是知道我喻某人喜歡喝酒嗎?素不相識,這麼客氣還真不好意思呢!”
被一眾手下兩麵包夾著的馬明義咯咯笑著:“區區一頓酒而已,喻老板是豪爽之人,兄弟也不會小氣。隻是這酒開喝前還有個名堂,喻老板想不想聽?”
喻子龍兩手抱胸傲視前方:“說說看。”
馬明義揮手示意下,眾手下已經將酒桶打開,寒冷的空氣裡飄散著濃重酒香,竟有了兩分暖意。
“我此番是代表新世界避難所前來接管被你們占據的小區,喻老板如果識時務的話,就站到我這一邊來,這酒就算作咱們今晚的慶功酒。”
喻子龍冷眼相對:“那我要是不肯呢?”
馬明義將帽舌反戴到了腦後:“那樣的話,這酒就是兄弟送給喻老板的斷頭酒了!”
喻子龍不屑地哼了聲:“花裡胡哨,故弄玄虛!”
音猶在耳,他高大魁梧的身子已經像疾馳的火車頭般朝著對麵撞去。
馬明義大張雙臂,手指尖朝上輕輕一挑,十幾道酒龍好似活了般從透明塑料桶裡飛出,同樣迅疾無倫地攔在身前。
潑天酒氣凝聚成駭人殺意,交纏出一道密不透風的羅網,迎著前衝的喻子龍籠罩過來。
完全不知這一手的深淺,喻子龍隻好生生刹停前進勢頭,跟上重重一腳踩裂了地麵,向著後方倒飛出去。
眨眼間,已有數道酒龍抽打在他先前所在方位,在地麵上留下一米多深的溝壑縱橫。
酒龍狂舞,變幻萬千,或左右交替攻擊,或八方齊頭並進,一時間喻子龍被壓著打,隻有左躲右閃的份。
他憑借速度和靈活身法躲過一次次致命攻擊,一隻手則趁著攻擊間隙伸向了腰間口袋。
喻子龍仍在奔逃,兩隻手卻像搓手取暖似的在身前快速摩擦。
這手速快到肉眼隻能捕捉視網膜上的殘影,掌間已迸發出點點金星。
驀地,喻子龍原地轉身,向著前方亮出兩隻燒得通紅的手掌,同時便有十幾粒一樣熾熱的鋼珠迎著酒龍射出。
鋼珠遇上烈酒,呲呲聲響成一片。
在場所有人隻覺眼前亮起一團閃耀金光,烈焰衝天暴起,映亮了每一張臉孔。
除了馬明義,麵如死灰。
大喝一聲,喻子龍以雷霆萬鈞之力揮拳向他腦門砸去。
麵對這一拳,馬明義竟不躲不讓,迎著對手前伸了右臂。
他既不以速度見長,麵對體術型的殺人重拳,躲是躲不開的。
這一手也是兵行險招,死裡求生,勢要在拳頭砸中自己之前先凝固住對方的血液。
沒了氣血驅動,什麼拳頭也隻會綿軟無力。
這一絕招他很少用,喻子龍當然不知道。
可惜秦康早就知道。
時間停止下,他又一次從輪椅上暴起,扛起馬明義,將他原地轉過了一百八十度,用後腦勺迎接喻子龍的鐵拳。
末了,秦康還沒忘把馬明義反戴的鴨舌帽扳正。
時間恢複流動後,馬明義眼前的喻子龍就消失了,還沒等這一視覺信號轉化成意識,他的腦袋就像爛柿子一樣被身後的喻子龍轟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