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喻子龍怕冷似的打了個寒顫,“來的兩個人我都見到了。”
以下內容來自喻子龍的自述:
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正在小區空地上,逮著一輛新收進來的裝甲車做硬拉。
兩個護衛隊員扛著副擔架從旁經過,我把他倆叫住,看一眼擔架上躺著的人,直覺就告訴我,又出事了。
從安富明這裡問到了大體情況,我馬上動身,走小區東門去到外頭候著。
其實吧,剛出了小區我就後悔了。能隔著幾公裡以外就把安富明弄瞎的家夥,肯定不好對付啊!
但我這人好麵子,讓我再回去搬救兵有些拉不下臉。
再說了,秦康一大早就帶著老婆出了遠門,小區裡的戰鬥人員就剩個侯奕澤,最多把還在戒毒的謝瀾也算上,夠乾啥的呀?
思來想去,我也就沒挪窩。
在外麵乾等了大約十分鐘,我看見從東邊開過來一輛越野車,就是安富明描述的模樣。
那輛車裡的人也一準早發現了我,隔開四五米停了下來。
前後座一齊開的車門,有兩人從車裡下來。那個司機看著挺年輕的,和秦康差不多歲數,後排的男人約莫有四十幾歲。
知道年輕人眼睛的厲害,我便有意不去看他,注意力放在那個中年人身上。
他個子也不高,套了件灰不溜秋的外套,和我一樣戴著副墨鏡。
隔遠了我就衝著他喊道:“這位朋友,是路過嗎?”
年輕人走近中年男身邊,叫了聲舅舅。中年人朝著他一擺手,麵向我回喊:“我們來找人。”
他的語氣倒也算和善,可不知怎麼的我卻覺得有些發冷。
“找誰啊?”我粗著嗓子,故作豪邁。
中年人的嘴角好似輕輕勾了一下,卻又像是從來沒動過。
“昨天這一帶有導彈飛過,你知道嗎?”
聽了這話,我大驚失色,以為是避難所的幫手過來尋仇,二話不說就要動手。
可是我剛往前踏出一步,眼前的景象就完全改變了。
白茫茫的雪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沙灘、海水,和已有幾個月沒見過的燦爛陽光。
我還覺得有些熱,再看身上衣服,居然是打的赤膊。
這還不止,我抬起的拳頭像是有了一千噸的重量,直往下墜,根本揮不起來。
中年人指著他身前憑空出現的兩張椅子中的一張擺了手:“請坐。”
我的腦子在瘋狂叫嚷,可身體卻聽不到,慢慢走過去,一屁股坐下。
男人在我對麵坐好,翹起二郎腿:“看見導彈了嗎?”
我像個傻子似的說話一字一頓:“沒見著。”
男人似乎有些失望,又問:“小區裡還有彆的異能者見過嗎?”
我老實回答:“有一個,他瞎了。”
年輕人拉開衣襟,從裡頭掏出樣東西,像槍。
我本以為要被乾掉了,卻隻聽到嘀的一聲響。
中年人往年輕人手裡望了一眼,隨即搖頭:“不是他。”
我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能動,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直到風雪將我吹醒,卻發現自己原地蹲了個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