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還身處書房,現在放眼周遭看去,這四四方方的房間竟然有些像教室。
有黑板,有講台,有課桌,隻是麵積狹小得可笑,總共隻夠擺下一張兩人用課桌。
說是教室,其實更像禁閉室。
秦康扭頭笑著看向趙詩琪:“趙老師,原來你的異能是領域啊!”
趙詩琪輕撫著講台和黑板,手上傳來與真實無異的觸感,臉上已經寫滿了驚訝。
薑初涵對眼前一切也是充滿了好奇,她拉過張椅子,在課桌前坐下,又招呼起了秦康:“老公你過來!”
“乾嘛啊?”秦康從教室門旁折回,來到課桌前,卻被薑初涵一把拉到身邊坐下。
她一手勾住秦康臂彎,笑嘻嘻把頭靠上他肩膀:“和你做同桌呀,聽詩琪姐講課。”
秦康也被逗樂了,就看現在三人所處位置,還真是這麼回事。
趙詩琪兩手撐在講台,俯身問道:“我這異能算強還是弱啊?”
秦康搖了搖頭:“領域的話,具體規則各不相同,不過你這個確實是我見過麵積最小的。”
趙詩琪兩眼往上一翻:“果然,就是很弱啊!”
“這倒也不一定,要不你試著攻擊我一下?”
趙詩琪目光在身旁掃過,接著從黑板底下捏起一根粉筆。
她將粉筆向著秦康丟了過去。
出於教師的專業,她這一手倒也極有準頭,白點在空中劃出一道筆直軌跡,直取秦康額頭。
頗為意外,子彈時間沒有出現,可是粉筆也沒有打中秦康,而是在距離他麵前一尺的地方就像撞到了一堵空氣牆,垂直落到了課桌上。
秦康將粉筆也捏在手裡,表情頗為古怪:“你居然不能攻擊我,那你這領域是乾嘛用的?”
說著,他手指一彈,粉筆又原路飛了回去,卻也同樣在距離趙詩琪一尺的位置就掉了下來。
“禁止攻擊行為,還是雙向的。”秦康不由笑了起來,“那我們接著乾嘛,乾瞪眼嗎?”
趙詩琪無奈地搖著頭:“算了,以後再試,我們先出去。”
這下三人真的隻剩乾瞪眼了。
“不是……你自己開的領域,你不會收嗎?”
“我不知道啊!”趙詩琪的冷汗濡濕了鬢發,“剛才就不知道怎麼開出來的。從門口不能出去嗎?”
秦康眨巴了兩下眼睛,搖了搖頭:“我一開始就試過了,打不開。”
這下趙詩琪真要急出淚來:“那怎麼辦啊?”
“解鈴還須係鈴人啊!”秦康把兩手一攤,“趙老師,麻煩你快些想起來,我可真餓了!”
話還沒說完,秦康頭頂上驟然出現了一隻拳頭的幻影,向著他猛然砸上。
“哎喲!”他捂上了頭頂,皺起眉頭,“誰打的我?還挺疼的呢!”
雖然這份疼一大半是裝出來的,可能打到他已經是不容易。
“趙老師,你剛才做了什麼?”
趙詩琪手心攤開朝前連擺:“我什麼都沒做過啊!”
“那真是奇怪了!”秦康手托下巴沉吟,“你這領域還能自動發起攻擊?”
兩人各自琢磨,可卻也不見成效,既出不去,也沒弄明白領域的規則。
沒了最初的新鮮感,薑初涵早已趴在課桌上,無聊地吹起了額頭劉海。
她歎過一口氣,把頭也埋進了臂彎:“我先睡,你們想到了叫我一聲。起得太早了,又困又餓……”
“啊!”伴著一聲慘叫,薑初涵一骨碌滾到了地上,摸著生疼的腦袋,臉帶幽怨,“我又是招誰惹誰了?”
趙詩琪指著空中大喊:“拳頭!是拳頭!”
秦康往她倆身上各自看過,又伸手把薑初涵扶起。
“我知道了!”秦康看向趙詩琪,眼裡閃起一星光亮,“原來你的異能是敏感詞啊!”
趙詩琪仍然不解其意:“什麼敏感詞?”
秦康狡黠地笑了下:“在領域裡的人,不能說……”
沒有吐露聲音,秦康用嘴巴圈了個字形。
“餓嗎?哎喲!”
隨著被自己領域的鐵拳砸中,趙老師的小教室土崩瓦解,眾人又一次回到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