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機槍子彈傷得很重,就算救回來隻怕也是殘廢。”
一聲似有若無的歎息從麵紗後傳來,沈曼音抬起一手輕輕擺了下:“知道了。”
與她低平的嗓音形成對比,一聲震顫耳膜的音爆響徹在天地之間。
沈曼音手下的異能者們一齊轉身,如臨大敵。
迷離雪霧中,透顯出一條纖長身影,迎著沈曼音的方向越走越近。
來人身著整套的軍服,和剛才那幾個突擊隊員是同款,卻沒有持槍,露出的麵容一眼可見是亞裔。
一頭獅子正欲撲上,被沈曼音抬手止住。
她的嗓音如隨風搖曳的銀鈴:“前麵走過來的,是敵人還是朋友?”
秦康在距離沈曼音的手下三十米開外的地方停下,朗聲回應:“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麵紗後發出聲輕笑:“我的敵人有很多,你說的是哪一個?”
對這個問題,秦康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一隻手從身側指向了東方。
“花旗合眾的艦隊已經進了航州灣,這會兒應該在準備登陸,他們夠不夠格當沈老大的敵人?”
之前和突擊隊與裝甲車的一番交手,眼尖的早看出了端倪,如今秦康再這麼一說,也不過是印證了已有的猜想。
當今世道,實力為王,就算是原先的政府也已經不放在眼裡,更不用說這入侵的外族勢力,則是天然處在了對立麵上。
一陣風吹過,將沈曼音的麵紗撩起一角,露出玲瓏有致的下巴。
探起一隻嫩白的手將鬥笠扶住,沈曼音向著秦康柔聲問道:“既然是朋友,不知怎麼稱呼?”
“秦康。”
她扶著鬥笠的手微微顫動了一下:“你就是秦康?”
“如假包換。”
“那個在找你的人,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秦康嘴角輕輕向上勾起:“他可不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嗎?而且你剛才也看到了,花旗的兵隻打你不打他,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
“這倒也是。”
“所以吧,沈老大,我有個提議。”秦康說話間上前了幾步,“作為朋友,我們是可以合作的。”
“怎麼個合作法?”
秦康伸出一隻腳,在身前雪地上橫向劃出了一根線:“航州乃至浙茳仍然是你的,我隻是個過客,不會越線半步。我的目標隻是那個戴墨鏡的男人。”
“那個男人是什麼來頭?”
“他叫張博文,能力是催眠,很危險。其他方麵,我了解的也不多。”
沈曼音從麵紗後哼了一聲:“這個張博文,殺了我六個手下。不對,剛才那筆賬也要算他頭上,我有十個異能者因為他丟了命。這筆債肯定要找他討回來!”
“沈老大,隻要我倆合作,張博文一定出不了航州。你要找他晦氣,我和你同仇敵愾。相應的,你什麼時候打花旗,作為同胞我也會助上一臂之力。”
“嗬嗬嗬嗬!”笑聲驟起,讓沈曼音頭上的鬥笠與麵紗也隨之亂顫,“聽上去不錯,我好像也沒什麼理由拒絕。”
“行啊!那就這麼說定了。”跟著,秦康取下彆在腰間的對講機,隔遠了朝著沈曼音扔了過去,“頻道我調好了,這是軍用型號,通信距離應該足夠你找到我。”
交待完這些,秦康便準備離開,可才一轉身,又被沈曼音從後麵叫住。
“秦康先生,作為朋友,你就一點不好奇我長什麼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