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間傳來聲音:“胡家到了。”
胡茵一見,對著古月蘭點點頭,也掀開車簾下車了。
與此同時,京城之中。
一座華貴的宅子之內,中年男子吹著手裡的茶看著眼前跪著的侍從,過了好半晌才問。
“齊南府那邊傳來的消息如何了?衛霆他們回來了嗎?”
“回老爺,收到消息,他們一家三口正準備回來呢!”
聞言,男子麵色綻開一絲冷笑:“沒想到衛霆的兒子居然在齊南府,若是我早知道這事情,他豈還有那個認親的機會?”
這種話膽大包天,屬下自然是不敢回的,隻得跪著繼續當鵪鶉。
誰都知道國舅爺耿山和鎮南王不對付,但這種事情,明麵上確實不敢有人說的。
“把衛霆他們快些弄回來,我都迫不及待的要在聖上麵前參他們一筆了。”
“回老爺,是。”
“是是是,是你個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群廢物,這次若不是齊南知府那邊來了信,你們能知道個錘子?
齊南府早就是我們的地盤了,要是這一回你們早點把消息報上來,容得上他們去梁山駐站總兵?”
一個茶杯從男子手頭丟了出來,一下子砸到了屬下的額頭,茶水混合著血水一塊兒流了下來。
屬下絲毫不敢反駁,隻呐呐道:“老爺饒命,屬下知罪。”
“查!趕快給我查,他們去尋了梁山駐站總兵乾什麼?”
“是,是!”
“還不快滾!”
看著屬下一溜煙的跑的沒了影子?耿山手撫著胸口,想想仍舊是覺得不解氣,又將手裡頭剩下的茶蓋砸了出去。
後頭的屏風一陣輕微的響動,一個女聲如玉石撞擊地麵般清脆的聲音響起:“老爺這是怎麼了,怎麼又發這麼大的脾氣?”
聞言,耿山倒是沒有如剛剛一般發脾氣,麵上反倒是帶了幾分笑意回頭。
“夫人怎麼來了?要來也不直接跟我說一聲,我好去公主府迎你過來。”
女子雲鬢高垂,每走一步頭上的步搖就一晃一晃的,一張花容月貌的臉上此刻帶上了一絲不屑。
“你去長公主府做什麼,是嫌最近姐姐罵的不夠狠嗎?”
聞言,耿山麵上帶上了一分尷尬之色:“夫人,長公主那邊對我的看法這是一點兒都沒改善哈?”
“改善?你想怎麼改善?”女子聲音忽的拔高。
“你明知長公主最是不喜你借著耿貴妃的勢頭在陛下跟前進讒言,你怎麼回回都不聽?”
“什麼叫做讒言?我與耿貴妃也是親兄妹,怎麼我跟陛下說幾句話也算進了讒言?”
“你還敢頂嘴,你當我不知道你又跟齊南府那邊聯係了?你是怕人不知道你當年的醜事敗露是不是?”
聞言,耿山麵色一垮:“夫人,這事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提他作甚?左右如今齊南府知府是我的人,你不必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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