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派出去的人又回來了,寧樂郡主微微放鬆的心又提了起來。
“你說宮中已經落鎖所以不給遞信進去?”
下人慌忙點頭:“已經跟金吾衛說過了咱們家的身份,但他們並不管,隻說已經落鎖了,甚至都不曾去通傳。”
要是換做以往,以耿貴妃的受寵程度,哪怕是宮門已經落鎖,也還是會有人去把這件事辦了。
寧樂郡主心中越發沉重,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受控製了,她在腦中回想了一下最近的情況,發現除開長公主的態度之外,他們夫妻二人並沒有得罪什麼人也沒什麼新的動作,那這次的事情到底為何?
不多時,去了各個府中打探的人也回來了,卻隻有一個人帶回有用的消息。
“夫人,路府那邊說,今天大朝會上有人告禦狀了。”
寧樂郡主手中的茶杯一下落在地上,她也顧不得拍身上的水跡,隻是道:“還有呢,還說了什麼?”
下人連連搖頭:“沒了,沒了,彆的再也沒說了。”
寧樂郡主擰起眉頭,揮手示意下人下去之後她這才看向管家:“把你們家老爺乾過的所有踩線的事情都說一遍。”
她必須要甄彆最近耿山是不是得罪了人,否則怎麼會有人告禦狀?毫無疑問,告禦狀自然是告耿山,不然他不可能無緣無沒能回來。
她一向不喜耿山也是這個原因,仗著手裡頭的權勢違法亂紀什麼惡事都乾,要不是有皇帝和耿貴妃,換一個人早死了八百回了。
管家麵色大變,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寧樂郡主一拍桌子:“快些,現在你們老爺可都回不來了,你可知道,要是耿山出事,我們這府裡會如何吧?”
管家臉色一白,如何?
憑著大人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要是大人真的倒了,隻怕府中會被群起而攻之。
恨他們國舅府的人不知凡幾,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頭百姓,哪怕街邊的乞兒都忍不住上來踩他們一腳呢!
當下,他也不敢隱瞞,把自己所知道的耿山所做過的事情一一說了個遍。
聽完管家的話,寧樂郡主又讓他叫了耿山平日裡的貼身小廝上來,又問了同樣的問題。
兩個時辰之後,寧樂郡主穿著那身被茶潑了的衣服走進耿山的書房,麵色沉鬱。
她並沒有立即翻看書房之中的東西,反而是在提煉剛剛知道的信息。
關於耿山在外的所作所為,她之前知道的隻是一小部分,今天才算知道了個齊全。
這其中,單說違反大燕朝律法的事情,幾乎十有八九,而這些事情當中,能讓當今皇帝連信都不給耿山報回來的,卻僅有其中一兩件。
寧樂郡主不敢大意,當即就白了臉色。
若是真的是事情敗露……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燭光下,她在書房之中暗暗尋摸起來,又想著明天務必要去長公主府求見長公主。
此時的她並不知道,迎接她的會是這樣的大禮,彆說見到長公主,就是連長公主府的大門她都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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