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月長公主倏地站起身,“你說什麼?衛陵頤抓到了一個胡人?”
這一刻,她身上的氣場全開。
平安點頭,把手中的盒子遞給昌月長公主,這才道:“長公主所要知道的消息這盒子裡都有,至於那個胡人,已經死了。”
“死了?”長公主瞳孔一縮,“死於什麼?”
“自殺。”
“廢物!”
昌月長公主擰了眉頭接過盒子,卻還是忍不住道:“你們世子也太草率了,這樣的人,怎麼能讓他自殺。”
平安:“這個胡人的自殺為中毒,那毒似乎一直潛伏在體內,我們請大夫去看過了,那大夫說像是一種特定的毒藥,若是沒有按時服藥就得死。”
聞言,昌月長公主歎了一口氣,剛要讓平安回去,就聽他又道:“我們主子說了,聖上今日明顯有庇護耿山之意。”
長公主一巴掌拍在桌上,厲聲道:“她敢!”
平安縮了縮腦袋,果然,主子誠不欺我,長公主這氣勢就是厲害。
等到平安走後,昌月長公主先是拿出了那個胡人的信息讓人去調查,這才翻起了賬冊,半晌後,她怒而起身。
一旁的章嬤嬤嚇了一跳,“殿下,您這是……”
昌月長公主臉色鐵青,卻擺了擺手,“無事。”
怎麼會是無事,這是天大的事!
昌月長公主覺得手上的賬冊沉甸甸的,這本賬冊,比之之前的所有賬冊所有證據來的都要猛烈都要重要。
耿山居然膽敢叛國!
……
此刻的皇宮內,幾位重臣剛從禦書房走出來,正要去不遠處的偏殿休息,為官多年,到了這個位置上,他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在皇宮休息了。
等到周圍之人屏退,秦昭這才擰眉道:“你們覺不覺得今日陛下的態度有些奇怪?”
毛不平冷哼一聲:“豈止是奇怪?按理來說,這樣的大事情陛下應當怒氣衝衝才對,可你們看他今日……”
“該不會是,耿貴妃又給陛下吹了枕頭風吧?”
趙定斷然道:“不可能,自打你們二人去齊南府那天起,陛下就沒有再宣過耿貴妃,後宮也再無人可以進出。”
“那寧樂郡主那裡……”
趙定道:“寧樂郡主被長公主請去小住了。”
此言一出,卞修竹和毛不平都是鬆了一口氣,秦昭卻仍是緊皺眉頭,“陛下的態度太過曖昧了,不行,這件事要告訴長公主。”
整個大燕朝,能夠規勸皇帝的,也就一個昌月長公主了,至於他們這些朝中的重臣,所說之話又有哪一句皇帝是能聽進去的?
眾人點頭應是,紛紛想著明日去見一見長公主。
而此時的戶部尚書孫清名卻幽幽道:“你們就沒發現一個問題嗎?”
“這些鐵礦明細有了,受賄記錄有了,那這批鐵礦又是留去了哪裡?”
一時之間,眾人渾身一僵,隻覺得遍體生寒。
是啊!鐵礦去哪裡了?那偌大的鐵礦山裡麵可都被搬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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