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心中也有些後怕和擔憂,若是阿姐沒發現此事,是不是這事兒就被這麼糊弄過去了?那可是鐵礦!
要是耿山真的把鐵礦賣出去了,是賣到了哪裡?民間,還是彆國?若是如此……
想到這,皇帝臉色一白,當下就把手中的折子往下頭的重臣身上砸去,大怒道:“你們幾個都是我大燕朝的肱股之臣,為何此番疏漏卻沒發現?”
秦昭等人麵色發白,之前被這案子和那些往來的賬本迷了眼睛,他們的確沒發現這個疏漏,但他們也沒跟皇帝一樣打算立刻處置這案子啊!
曆來這樣的大案子,什麼時候不是查個一年半載,查到水落石出的?
而且,昨日戶部尚書孫清名已經發現了此疏漏,本就想著今日提出來的,現下卻是成了皇帝罵他們無能的罪名,他們還能怎麼著?他們隻能認下。
“臣等有罪,懇請陛下責罰。”
好不容易抓住幾個重臣的錯處,皇帝當然是想罰的,但想到現如今這次的疏漏,他又怎麼好責罰?
為今之計,還是應當以案子為重。
可是若不罰,又怎能彰顯他這個帝王的威儀?平日裡他有什麼不妥,秦昭這等老臣自然是會提醒的,如今犯錯的正好是這幾個老臣……
皇帝蹙眉輕咳,恰在此時長公主遞了話頭:“此事確有疏漏是幾位大人沒注意到的,但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際,也不當重罰,依臣看,陛下不如罰幾位大人的俸祿吧!”
朝中諸公的任何一個出了事情,那可都關係到民生各種問題,何況是一群。
因此,長公主這個話頭遞的是剛剛好。
皇帝立即道:“長公主說的對,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幾位雖是重臣,犯錯卻也該受到責罰,這樣吧,每人罰一年俸祿。”
對於幾位大人來說,俸祿不過是他們家資之中的九牛一毛,因此倒也沒有不滿,反倒都是跪地認罰。
事情到此,自然也就尚算結束了。
而關於鐵礦一案,朝中眾人卻是又揪緊了心,先前因為還沒抄的國舅府也直接被皇帝下令封鎖了。
國舅府眾人,不管主子或奴仆,全部都要打入牢中,因此,視線一下子落到了昌月長公主身上。
誰不知道耿山出事之始昌月長公主便把寧樂郡主請進府中了呢,那可是寧樂郡主,耿山的結發夫妻。
昌月長公主微微一笑:“人我稍後會送到天牢,諸位不必擔心,天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
說話間,她眸中冷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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