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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園的談話很快就有人傳到了昌月長公主麵前,?彼時昌月長公主剛安排人把衛陵頤前一日送過來的賬冊送出去。
聞言她愣了愣神,一旁的章嬤嬤卻已經是紅了眼眶,“兩位小姐私下裡這麼說的?你確定當時沒有旁人在場?”
影衛搖頭,示意人都出去了她們姐妹二人才說出這番話的。身為影衛,他很自信自己行動的蹤跡不是這兩位小姐能發現的了的。
昌月長公主擺擺手,示意影衛下去。
直到影衛退下之後,章嬤嬤才不解的看向自家公主,“殿下,兩位小姐那裡……”
她是真的心疼那兩位小姐,尤其是,如今許多事情都指向這兩位小姐就是殿下的孩子,當年還那麼小的兩個孩子啊!
“你不是說她們平日裡也極有規矩,更不會用你送過去的衣裳首飾嗎?”
“可是殿下,這是因為兩位小姐她們不知道……”
章嬤嬤欲言又止,兩位小姐是個可憐的,卻也是懂事的,自從來到長公主府,她準備過去的衣裳首飾她們都不接受,就連吃食也節儉得很。
這些一樁樁一件件看在章嬤嬤眼裡並不覺得她們是上不來台麵,反倒是越發從心裡憐惜她們二人的聰慧懂事。
長公主淡聲道:“我們也還不知道呢。”
打從心裡,她對這兩個女孩兒是很欣賞的,尤其是那位阿杏姑娘,先不說樣貌,就說她做事之間,跟她真是有幾分相像的。
要是最後查出來,她們兩個真的是她的孩子,她當然是會把缺失她們的寵愛一並彌補了,但若是她們二人不是,那便讓她們保持這樣也很好。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句話誰都聽過,但能做到的人可並不對。
“殿下,您這是……”章嬤嬤心中惶惶,總覺得殿下的心思愈發難猜。
長公主淡淡道:“嬤嬤覺得那兩個小姑娘如何?是否聰慧?”
說起這個,章嬤嬤當即就打開了話匣子,“那是自然的,尤其是阿杏小姐,殿下您有所不知,這位阿杏小姐身上竟然隱隱有您當初的風骨,真乃是聰慧之極。”
“是啊,章嬤嬤也說她聰慧,那這些話為什麼能傳到我的耳朵裡?”
章嬤嬤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殿下的意思是,今日兩位小姐的談話是故意的?可是怎麼會,我們的影衛可是皇家秘密培養的,她們不過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長公主請笑一聲,遙遙看了一眼鎮南王府的方向,“嬤嬤以為,衛陵頤如何?”
一下之間,章嬤嬤身上冷汗濕透。
是了,是她大意了,這麼多年來,她們都在找兩位小姐,但每一次都沒找到,哪像如今這麼順利?
而這每一步,都有鎮南王府那位世子爺的影子,鎮南王本就是手握重兵的邊關大將,要說他手頭沒有影衛,那可能嗎?
長公主輕笑一聲,“嬤嬤倒也不必緊張,我並不覺得衛陵頤這般有什麼不好,也並不覺得因為是他所提供的線索就認為兩個孩子是假的。”
實際上,她心裡也有幾分相信那兩個孩子是她的孩子,隻是如她這般的人,又怎麼可能草率的讓她們察覺自己的態度?
或許跟那兩個孩子一般,先保持距離,等待事實查明之後更有說服力。
章嬤嬤剛剛不過是一時沒轉過彎來,此刻聽見長公主如此說,仔細思索倒也明白了自家公主的意思,當下心中不由有些期盼事情快些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