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便是容顏含笑的衛頤陵,她不過抬眼微微一嗔,就被壓在了身下。
男人的熱吻如同疾風暴雨,細碎又溫柔,一一落入她的唇瓣和發梢。
薛青青推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周圍:“小心有人聽牆角。”
男人低笑一聲,半撐著手臂趴在她身上,含笑打量著她:“夫人覺得,有人敢聽我的牆角?”
他如今乃是鎮南王世子爺,其父乃是當朝攝政王,彆說這些人沒這個膽子在鎮南王府做這樣的事情,就是有膽子的,也被他身邊的手下處理乾淨了。
聞言,薛青青臉一紅,頗有些不知所措。
見到她這一幕,衛頤陵更是心中癢癢,直接對著她的唇印了下去。
唇齒之間的嬌軟和馨香以及身下柔弱無骨的人兒,無一不是在告訴他,他終於把最心愛的女子娶回家了。
長夜漫漫,紅燭搖曳之下,婚房內的聲音細細碎碎的傳來,足以讓人麵紅耳赤。
*
邕德二年,二月十五,京中有傳言稱鎮南王世子爺攜著世子妃出遊,已然不在京中。
某日後的一個清晨,百家村的一處小山邊,薛青青看著麵前大動土地的情形無奈,她扭頭對著一旁的衛頤陵道:“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衛頤陵笑:“青青,你不歡喜嗎?之前你所起的那處宅子實在是太小了,在這裡起一座莊子,以後你要去大伯家還是去地裡都方便得很。”
薛青青額角的青筋直跳:“就因為這個?”
衛頤陵不明所以:“對啊!”
他有些不懂,明明自己這是做了一件好事,怎麼媳婦兒看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之前那座宅子太小,下人都住不下了,在這裡修建一座莊子多好?
薛青青無奈扶額,指著那些動工的勞動力道:“這些人是哪來的?去哪裡請的?”
衛頤陵福至心靈,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媳婦兒的症結所在,他忙笑道:“媳婦兒你放心,這些人都不是當地的,我知道你這邊忙著要春種,這些人都是從靖州府請過來的。”
時下這個季節正好是
春種的時分,他是傻了才從這裡請人呢,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覺得媳婦兒不是很高興就對了。
“你知不知道,前幾日陳老巡視到靖州府那邊,說有一個縣的壯勞力都跑了?”
“啊?”
薛青青道:“你再不把人送回去,耽誤了春耕,你就等著被陳老彈劾吧!”
陳老在二月初的時候被昌月長公主臨危受命,重新任職進司農部。
要是以往陳老當然是不樂意的,可他知曉,今年開始,齊南府全線開始種植新型水稻,這對於每一個從事農業工作的人來說,都是震人心魄的,所以毫無疑問的,陳老重新任職了。
前兩天收到陳老的信的時候她還在心裡暗笑這是哪個大冤種把人都請走了,陳老還在信上說,要是被他發現了是誰耽誤春耕,管他皇親貴族還是江南商賈,都要諫言一番。
搞半天,這大冤種竟然是她家的?
衛頤陵摸摸鼻子,他哪裡能想到平安請個人,能把人家一整個縣的壯勞力都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