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元盛井並不明白楊秉善的顧慮,見他扭扭捏捏的,就開始胡思亂想。
“雖然我讀書少,但也聽說江南盛產美人,你去江南不帶我大姐姐,是想去私會美人嗎?”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亂說。”楊秉善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上手捂嘴。
又擔心元盛井誤會後會到處胡說,隻能老實交代:“到那時……我自是要帶你大姐姐的……”
說到‘你大姐姐’時更是聲如蚊蠅,得虧元盛井耳力好,不然還真聽不清。
元盛井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才終於罷休。
他之所以這麼糾結於這個問題,其實就是想要一個態度,他可不想看到大姐姐婚後,被關在這個皇子府中,為三皇子勞心勞力的主持中饋,而三皇子卻自己在外麵逍遙。
不過有他在,三皇子若是敢這麼欺負他大姐姐,他一定會給大姐姐撐腰的,彆說區區一座皇子府,皇宮他也敢給他拆了。
元盛井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話鋒一轉:“表哥,你帶我出去玩吧~”
楊秉善見元盛井終於換了話題,立即順著問:“你想去哪玩兒?”
“表哥你平時都去哪玩兒?”
“茶樓。”
“聽曲?”元盛井的目光晶亮,還暗藏危機。
“不不不。”楊秉善立即搖頭否認,語速都提快了不少:“不是那種茶樓,是聚集了天下學子們辯論交流的茶樓。”
生怕又被元盛井誤會。
就這樣,元盛井賴在三皇子府,整整住了十日。
因為一直到了第十天,定國公的胡子終於長長了,雖然看上去像極了海膽成精了。
總歸是將定國公的美貌封印住了。
這日一早,他便身著朝服入了宮,等到安文帝在大殿上看到定國公時,也顧不上定國公的古怪,激動得熱淚盈眶:“愛卿,可是已經有了宮中餘孽的線索?”
定國公露出一記誌得意滿的笑容:“回陛下,您稍等片刻,禦林軍已經去抓人了。”
定國公之所以會在上朝時讓禦林軍動手,就是為了保護安文帝。
隻有例行朝會這個時間,他才能順理成章地和安文帝見麵,既能保證安文帝的安全,還不會打草驚蛇。
但落在安文帝眼中,就成了定國公當著眾臣的麵,給自己擺威風。
禦林軍是皇家親衛,定國公說調動就能調動,甚至都沒有經過他。
他下意識地握住龍椅上雕刻的龍頭,來抑製自己的情緒。
這還是他不知道皇宮裡的暗哨存在。
眾臣也忍不住交頭接耳,開始蛐蛐定國公。
尤其是那些後院裡有過‘前朝公主’的官員,隻要一想到那日下朝歸家時,家裡亂成一鍋粥的樣子,他們就恨得牙癢癢。
明明有更溫和的方法,比如將名單告知他們,他們悄悄把人解決了,還能留下一份體麵不是?
可這定國公就是個莽夫,恨不得將這件事鬨得天下皆知,將他們的臉麵撕下來扔在地上再踩兩腳。
定國公還能不了解這些滿口仁義道德,實際兩麵三刀還心狠手辣的文臣?
也不想想,安文帝一直對他這個定國公有所忌憚,他若再對眾臣施恩,落在安文帝眼中,就是明晃晃地結黨營私。
這和直接戳安文帝的肺管子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