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讓我來的,看看你們在搞什麼名堂。”崔複環搶回自己的帽子:“你懂啥,這南來北往的商人都是這身打扮。”
“師兄?他和我師傅他老人家怎麼樣?”元盛井伸手勾住崔複環的肩。
“你不在觀裡,師傅和師祖都挺好,就是記掛卿卿,怕你把她帶壞了。”崔複環實話實說。
“胡說,師兄我不敢說,但師傅他老人家肯定對我是日思夜想。”元盛井一點也不害臊,說得還理直氣壯。
隻是沒有回應關於帶壞卿卿的話題,關於這點,他還真有一絲絲的心虛。
畢竟他可是帶著卿卿,去逛過百香樓的。
但他真不是故意的,隻是思慮不周,而且卿卿也並沒有被他帶壞。
崔複環也不和元盛井糾結,話鋒一轉:“說說,你怎麼就成了神使?”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元盛井也沒想到,自己都改名換姓,崔複環還能找到自己。
“我順路去了星城,開陽告訴我的。”崔複環一臉不屑:“再說了,你這性子,走到哪都是最高調的,就算是沒有開陽,我也能找到你。”
“看把你給厲害的。”元盛井用拳頭招呼了他一下。
兩人勾肩搭背地從看呆了的齊汛麵前經過,並沒有注意到齊汛的呆滯。
但書儀發覺了他的不對,走過去用手在他麵前招了招:“你怎麼了?”
齊汛這才回過神:“這個少年我曾見過的。”
“哦?”書儀聽了也有些好奇:“我都沒見過,你在哪裡見過?”
“就在、府裡。”
齊汛雖沒說哪個府,但書儀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什麼時候?”
“大概四五年前,那少年是仙醫穀的弟子,跟著……”齊汛說了一半,忽然猶如醍醐灌頂般:“她、他……”
公孫明月,南宮明……全是元盛井。
“什麼?”書儀當時並不在定國公府,自然不明白齊汛在說什麼。
“不行,我得確認一下。”齊汛說罷,便跟著元盛井和崔複環進了正廳。
留下書儀一個人在原地,一頭霧水。
元盛井和崔玉環才落座,就看到了跟進來的齊汛。
齊汛朝著元盛井拱手行了一禮後,便道:“神使大人,崔小郎君。”
“你認識我?”崔複環眨眨眼,這才仔細去打量齊汛,但他並沒有認出對方,隻覺得對方很是眼熟。
齊汛眼底露出淺淺的笑意,沒想到自己一開口,就成功詐出了對方的身份。
“咱們在京城見過,那時您還跟在神醫身邊。”
聞言,崔玉環眨眨眼看向了元盛井,不知道自己現在否認還來得及不。
元盛井臉上的笑意也僵住了,下意識地抬手去遮臉。
不過這動作落在齊汛眼中,就是不打自招。
但齊汛隻是證實自己的猜測,並沒有要拆穿元盛井的意思,遂繼續問道:“不知公孫神醫如今可好?”
“好、好得很。”崔複環尷尬地笑了笑。
“神使大人,那我去將東倒座房收拾出來,給崔小郎君住可好?”齊汛好似剛才真的隻是為了和對方打招呼般,話鋒一轉就開始詢問元盛井。
“先生看著辦就好。”元盛井扯了扯唇角,卻怎麼也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