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是因為小六長得跟你很有幾分神似,我才能一眼就認出來。”元盛禎拽了拽元盛垚的衣袖。
這話也沒錯,畢竟他倆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長得相像也不足為奇。
定國公府因為世子爺的歸來,一片其樂融融。
而此時的禦史台卻熱鬨極了:“這都是什麼事啊。”
“原本咱們是想參那國師的,結果被定國公搶先了。”
“誰能想到啊,那國師竟然是定國公府的世子。”
“不過這位世子也真是了不得,失蹤這麼久後,竟然還能被找回來,真是令人意外。”
他們都在討論這位原本以為是前朝餘孽的南宮明,竟然真實身份是定國公府的世子。
而安文帝此時已經躺在了龍床上,禦醫正在給他把脈。
他下朝後才踏入禦書房,就感到頭暈耳鳴,幸好蔣懷安及時扶住他。
禦醫給安文帝仔細把脈後,神情肅然。
“如何?”蔣懷安目光緊盯著禦醫。
“陛下脈來快速而細軟,四肢冰冷,又伴有頭暈耳鳴,此乃腎精不足之症……這病症無法治愈,隻能仔細調理,還是得注意飲食清淡,避免勞累和情緒激動才好。”
“罷了,朕這病症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安文帝緩過來後,朝太醫擺擺手。
在蔣懷安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朕發病的事,不許傳出去。”
“是。”蔣懷安和禦醫立即應聲。
等禦醫退出去後,殿內隻剩下安文帝和蔣懷安兩人後,安文帝才道:“懷安,你說這難道是天意嗎?”
蔣懷安:……
這讓他怎麼回?
說是,豈不是承認安文帝不得天意嗎?
“陛下,您乃天子,他不過就是有些運氣罷了。”
“你說得沒錯,朕乃天子。”安文帝重複了一遍後,又看向蔣懷安:“你說那南宮明,不、應該是元盛井,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這個奴才也不知。”
安文帝也並不是真的想要一個答案,他隻是隨口問問。
不管元盛井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他如今已經回到定國公府了,就不好再動他了。
耗子這孩子長在鄉野,並沒有繼承定國公的用兵之能……
“去,派人跟著點元盛井,皇姐他們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再丟一次,他們受不了這個打擊。”
不論安文帝說的再冠冕堂皇,也掩蓋不住他想要監視元盛井的意圖。
“是。”
元盛井在定國公府待了一下午,待到傍晚時,他便要回國師府。
長公主拉著元盛井的手不願放開,定國公也板起臉。
元盛垚並不理解:“你是咱們定國公府的世子爺,還回去做什麼?”
“當然是回去當國師啊。”元盛井拍了拍長公主的手:“這可是我憑本事掙來的國師之位。”
然後他又壓低聲音道:“更何況,我現在住的國師府,可是以前的齊王府,不住白不住。”
眾人:……
“明兒我還得進宮找陛下要一個莊子,研究新的糧種。”元盛井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看向了定國公:“對了,爹,今日早朝,是誰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