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表弟,你給我們說說你在京城外的所見所聞吧!”楊秉熹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和憧憬。
“那就給你們說說江南吧……”元盛井便將自己在江南的見聞,挑了一些風土人情,和三眼教的事說了一些。
聽得楊秉熹一會兒向往,一會兒激動的,恨不得元盛井滅三眼教時他也在場。
而楊誠佑越聽越眉頭蹙得越緊,直至元盛井說他剿滅了三眼教,包括所有的分壇,他的眉頭才舒展開。
而他們的反應和微表情,儘數都落入了元盛井的眼中。
酒過三巡之後,楊秉熹已經喝得雙眼迷離,趴在桌上時手裡還抓著酒壺和酒杯:“元表弟,喝!”
“好,乾杯。”元盛井敷衍的拿著杯子和他地碰了一下。
然後笑著看向楊誠佑:“七表哥醉了?”
“嗯,他的酒量一向如此。”楊誠佑伸手從楊秉熹的手中將酒壺和酒杯取下,輕輕放到桌上。
“小舅舅,你覺得這江南為什麼會淪為三眼教的地盤?”元盛井問的輕描淡寫,仿佛是不經意的閒聊。
楊誠佑卻看向了窗外,並沒有回答元盛井的問題。
“你不敢說?”元盛井輕勾唇角。
“不。”楊誠佑卻又緩緩開口:“比起聽你說,我更想親自去看看。”
“如此,甚好。”元盛井端起酒杯朝楊誠佑敬酒。
兩人再次共飲後,元盛井將杯子放到桌上:“可是你看了又如何呢?什麼也改變不了。”
楊誠佑將視線落在楊秉熹的身上:“我沒有那個能力,或許他可以。”
“可他並不想。”元盛井又給他們將酒斟滿。
“可隻有他最合適。”楊誠佑怎麼會不知道楊秉熹不願意呢。
“任何人在做一件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時,都會敷衍了事。”元盛井輕笑搖頭:“何必為難他呢。”
“可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誰合適。”楊誠佑抬眼看向元盛井,其實也是在試探元盛井,想知道元盛井是不是有這份取而代之的野心。
“我們元家,隻會是定國安邦的大將軍。”元盛井也看向了窗外,笑得極其嘲弄:“要反早就反了。”
楊誠佑一時語噎,仔細一想元盛井隻是在陳述事實。
他也不禁笑了出來,舉起酒杯向元盛井賠罪:“看來是我一葉障目了。”
元盛井笑著舉杯飲下,接受了他的賠罪,並道:“在我看來,不管是晉王、宸王、還是七表哥,也包括那剩下的兩位皇子,他們誰上位,都逃不開母家的桎梏。”
楊誠佑不禁苦笑,他也知道元盛井說的是實話,但又能怎樣呢?
“可你不同。”元盛井隻說了這四個字,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還不等楊誠佑聽出其中深意,元盛井便已經話鋒一轉:“小舅舅,你的婚期定了嗎?”
“定了,在明年三月。”
楊誠佑再怎麼說也是位王爺,他的婚事籌備是由禮部籌備的,流程自然就慢了些。
“那還有九個月呢,夠了。”元盛井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