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齊汛捂得快,但玉複安的話,元盛井和宋玉郎已經聽清了。
元盛井的臉色,已經黑得都能磨出墨了。
宋玉郎臉色也白了一瞬,立即搖頭擺手的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元世子,你聽我解釋!”
“嗯,我聽著呢,你說。”元盛井說著走向宋玉郎。
嚇得宋玉郎以為自己要被揍了,本能的閉眼抬手護住自己的頭臉。
但預期中的痛感並沒有出現,他睜開眼就發現元盛井不在自己麵前,而是走到了他身後的書案邊。
他忙轉身去看,就見元盛井已經從桌邊那畫缸中,拿出一幅畫卷打開看了起來,似是沒有等到他的解釋,還抬眼看了他一眼:“解釋啊,我聽著呢。”
“我、我……”宋玉郎突然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元盛井也不著急,目光落在手中的畫卷中。
這也是一幅人物畫像,畫的是一位書生,從姿態到眼神,都畫得栩栩如生。
元盛井將這幅畫看完後,微微挑眉,暗歎這宋玉郎果然善於畫人物。
許是元盛井沒有催他,宋玉郎終於組織好語言開始解釋:“其實我是想要弄一個大安朝百美圖。”
元盛井又打開了一幅畫卷,這幅畫上的人和剛才那張上的不是同一人,這幅畫上的人一身勁裝,英姿勃發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將軍。
“但畫女子太過於冒昧,所以我就想畫男子。”宋玉郎繼續解釋著。
“原本之前我一直沒能找到能夠豔壓眾人的美男子,直到那日在國子監遇見了元世子。”
宋玉郎一邊說,一邊小心地覷著元盛井的麵色,見他並沒有什麼反應,才繼續。
“元世子是我這輩子至今為止,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五官精致到雌雄莫辨,但眉眼淩厲絲毫不顯女氣,簡直就是我這百美圖中,當之無愧的魁首!”
他越說越激動:“我對元世子並無邪念,他在我眼中就是渾然天成的絕世珍寶。”
元盛井已經看完了三幅畫卷,終於聽不下去地打斷了宋玉郎的話:“行了。”
宋玉郎立即收聲,老老實實地閉嘴。
“你利用本世子來謀取私利的事,怎麼說?”元盛井雙手環抱在胸前,麵色不虞地看著宋玉郎。
他可不會因為對方說幾句好聽的,就忘記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
“這……”宋玉郎一臉心虛地眨眨眼:“我本就是靠賣畫為生的,這應該不算是罪過吧?”
元盛井:……
他忽然愣了一下,轉身走到齊汛身邊,壓低聲音問:“他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他畫您不犯法。”齊汛也小聲回複。
“不犯法?”元盛井震驚,那他的肖像權豈不是也不能維權了?
摔!
“隻有陛下的畫像不允許民間傳播。”齊汛補充了一句。
元盛井:……
還不如彆說呢,更心塞了!
他再次轉身麵對宋玉郎:“不管怎麼說,你的畫讓本世子感受到了冒犯,若是就這麼放過你,本世子豈不是要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