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墨武藝不低,可林淨秋能差使她阿爹的副手,都風等人把慎墨擒住,送往官府,‘背主’之罪,判了個流放。
她其實不知慎墨為何如此忠心,因她前世實在不是個好主子。
為此她想儘辦法,在慎墨剛出京城的時候見了他一麵,詢問緣由,他隻說為了報長公子的恩。
其他的,薑執月再問,慎墨也不肯說了。
官兵又催促,在薑執月最後的記憶裡隻留下慎墨一瘸一拐的背影。
重生之後,薑執月也想過為什麼慎墨不肯說。
她被趕出國公府時,阿兄已經被害死,慎墨還肯護著她,已經仁至義儘了。
阿兄說讓他保護自己,他就真的一直都在保護自己。
長繪被薑執月看得久了,她伸手在小姐麵前晃晃,“小姐?”
薑執月回過神來,笑了笑:“想試試他聽不聽我的,發現他很可靠,自然就不討厭了。”
長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俏皮地笑了起來:“既然小姐不討厭他了,那我也不討厭他了。”
薑執月失笑,她這一次會好好護住身邊人的,絕不讓他們遭遇前世的折磨。
——
廣昌侯府
“你平素乖巧,沒想到鬨起事來,一件比一件難收拾,難不成你平日裡的乖巧都是裝的不成!”
廣昌侯手裡抓著一根長棍,狠狠地打在段泓聿的身上:“南風館!你敢去那樣齷齪的地方!還被金吾衛撞上!看老子今日不打死你!”
段泓聿本來還在忍痛挨打,眼看著他爹下手越來越狠,忍不住往旁邊一躲。
段泓聿這一躲,廣昌侯就更生氣了:“你還敢躲!惹了這麼大的事兒你還敢躲!”
廣昌侯追著段泓聿打,一下比一下狠。
“住手!住手!”
廣昌侯夫人扶著段老夫人趕來,段老夫人連忙喝止廣昌侯:“你就這麼一個兒子,你是想讓廣昌侯府絕嗣不成!”
廣昌侯也是丟了臉麵,一時氣憤上頭,也沒有真的想要打死段泓聿,被段老夫人這麼一說,也就停了手。
隻他臉上的憤然之色一點兒也不見消退。
段老夫人拄著拐杖上前,心疼地摸了摸寶貝孫子,扭頭對著廣昌侯就是一頓罵:“泓聿平時多麼好的一個孩子!你沒鬨清楚事情就打他,有你這麼當爹的嗎!”
“我沒鬨清楚?莫非還是我的錯嗎!”
廣昌侯氣得臉紅脖子粗,大手往外一指:“外邊兒街頭巷尾都傳遍了!他衣衫不整地從小倌兒的地方出來,還撞上了巡街的金吾衛!”
“那麼多金吾衛親眼所見!廣昌侯府的臉都被這個畜生給丟儘了!”
段老夫人根本就聽不進去,隻心疼被打得渾身是傷的寶貝孫。
她甚至很是不耐地瞪著廣昌侯一眼,說道:“待日後他與英國公的女兒成了婚,這事自然就過去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廣昌侯被段老夫人這一說,臉色愈發難看起來:“成婚?他與人私會在前,去南風館在後,都被傳的人儘皆知!英國公肯不肯把女兒嫁過來還兩說!”
段老夫人一聽,立刻臉色大變,尤為憤怒地罵道:“憑什麼不嫁!這門婚事可是早就定下的!有婚約和信物為證,就算是英國公,白紙黑字的,還敢反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