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薑芙瑤的思緒跳躍得太快了,薑執月一時都沒跟上。
“什麼?”
“我說,你這幅畫是要送給少將軍嗎?”
薑執月麵色古怪地看向薑芙瑤:“五姐姐為什麼這麼說啊?”
薑芙瑤一副看透了的神色,略帶一分生無可戀:“怎麼剛剛說我的時候頭頭是道,輪到你自己就迷糊了?”
“難道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薑執月被薑芙瑤這話說得連連皺眉:“五姐姐……”
薑芙瑤眯著眼睛看向薑執月,滿目探究:“少將軍看你的眼神,可不尋常。”
“不過他對你的態度,一直都不尋常。”
前一句引起薑執月的好奇,後一句卻驚得薑執月愣在原地。
薑芙瑤覺得薑執月反應不對,她微微皺眉:“怎麼,你,竟看不出嗎?”
薑執月少有的磕巴了一下,“很,很明顯嗎?”
薑芙瑤微微搖頭,“不明顯,至少據我觀察,三姐姐和四姐姐就沒看出來。尹越那個傻子,就更看不出來了。”
薑執月忍不住感歎薑芙瑤的敏銳,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五姐姐,你是什麼時候……”
“福王妃的宴會上,他替你出氣的架勢不要太明顯了。”
薑芙瑤也是搖頭感歎,六妹妹冰雪聰明,好像遇到她自己的事兒也迷糊呢?
“畫的確是送給他的,但不是五姐姐想的那樣。”
薑執月沒有隱瞞薑芙瑤:“戍鶴樓失火時遇到刺客,若不是他及時出手,慎墨後頭再趕到,我也得挨上兩刀。”
“什麼?”薑芙瑤驚訝地看向薑執月:“居然這麼危險?!”
薑芙瑤是猜到了戍鶴樓一定出了事,但是沒有想到薑執月幾乎命懸一線的程度。
薑執月笑笑,安撫薑芙瑤:“都過去了,沒事了。所以我想作畫送少將軍,也合情合理。”
薑芙瑤聽著本就覺得驚心,對薑執月送畫的舉措也沒有彆的想法。
可薑執月非要解釋這麼一句,薑芙瑤愈發覺得事情也許不僅僅是救命之恩這麼簡單。
就算六妹妹不承認,可少將軍對六妹妹的特殊,想必大姐姐也看出來了。
隻是不知,大姐姐與大伯父他們,怎麼看待這件事。
少將軍……陵昭郡王,薄陽長公主與盧國公之子。
家世倒也匹配,不過……少將軍的年紀是不是大了些?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少將軍比阿兄還年長兩歲?
當年宣王比大姐姐大了三歲,大伯父都要鬨到禦前。
少將軍……足足大了六歲,大伯父會願意嗎?
薑芙瑤一心隻在想薑執月的事,甚至都忘了她自己的擔憂。
薑芙瑤遠比她表現出來的,更加信任薑執月。
薑執月讓她放心,雖然她嘴上沒說,但心裡信了。
不然的話,她怎麼會轉瞬之間就有閒心操心起薑執月送畫的事兒來呢?
薑芙瑤回神,對薑執月笑了笑:“那我來幫你調色,這畫還是你自己畫更有誠意。”
薑執月為難地看向薑芙瑤,“不光是調色,我試過在白紙上畫飛虹,總是不得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