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直跟著一塊兒來了,薑提玉就難免多想一分。
“來送藥。”陸青驍拿出一瓶藥遞給薑提玉:“專供的藥,有益恢複。”
薑提玉一愣,隨即接下,對陸青驍道謝:“多謝少將軍。”
陸青驍又道:“她可還好?”
此時距離薑執月馬車遇險才過去了兩天。
薑提玉頓了一下,點點頭。
陸青驍見狀,也不多說,抱拳告辭。
薑提玉目送人離開,看著手中的藥瓶,用力握緊。
陸青驍到底是外男,阿嬋在自己房中休養,想見麵是不太方便的。
他來給阿嬋送藥,的確有心。
陸青驍來去匆匆,裴直人都傻了。
他還以為陸青驍好歹會要見一見人家小姑娘,沒想到,提都不提。
兩人並肩走出了了正廳。
薑宛白從二房過來尋兄長,恰好看見陸青驍與裴直。
她見兄長手中拿著瓷瓶,又看了外頭一眼,問道:“阿兄,少將軍與裴侍郎怎麼來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薑提玉搖搖頭,把瓷瓶收起來,“沒事,彆擔心。”
薑宛白見兄長不願說也沒有再追問。
隻是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
“是要去看阿嬋嗎?正好一起。”
薑提玉衝薑宛白笑笑,薑宛白也點點頭跟上。
兩人到的時候,薑執月正在發呆。
她傷了手,許多事做起來也不方便。
“阿兄,四姐姐。”薑執月歡喜地叫道。
有人來看她,她還是很高興的。
薑宛白看著薑執月柔弱的模樣,心頭湧上不忍,把燉好的湯拿了出來。
薑執月笑眯眯地看著薑宛白,“四姐姐真好。”
薑提玉哼笑:“阿兄不好,阿兄什麼都沒帶就來了。”
薑執月笑起來,像是一朵被微風拂動的月季:“阿兄來看我,也好。”
薑宛白主動坐在薑執月身邊,動作輕柔地查看薑執月手上的傷,目露不忍。
薑執月眨了眨眼,把手抽了回來:“沒事的,過一陣就好了。”
“他該死。”薑宛白突然道。
薑執月愕然看向薑宛白。
薑宛白沒忍住心裡的火氣,“沒有想到他居然是如此小人!”
薑二爺從來不隱瞞薑宛白什麼,所以薑執月出事是因為段泓聿這件事,薑宛白是知道的。
也是因為知道,所以才覺得更生氣。
她阿娘,居然曾經想把她推給這種人!
她與薑執月都是金尊玉貴的國公府小姐,豈是這種小人能配得上的!
薑執月看薑宛白氣得不輕,還得出言安慰她:“四姐姐彆為這種小人動怒,自有律法懲治他。”
薑宛白這會兒就看不太懂薑執月了:“你不生氣麼?”
薑執月聞言笑了,笑意極淡:“生氣?有時候隻是生氣,並沒有什麼用。”
她要積攢力氣,報複回去。
不管段泓聿會得到什麼判罰,她都會加倍還給他。
薑宛白沒理解薑執月的意思,小聲抱怨她:“你也太好脾氣了,從前在家橫得不行,真出了事,怎麼反而縮起來了。”
“我都恨不得替你剮他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