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言老太君和薑二爺以及薑提玉都愣住了。
“此話當真?”言老太君震驚地看向薑執月。
薑執月點頭,麵色凝重:“當真。”
“絕不可能。”薑二爺沉聲道:“就算林玉鐘的生母是林淨秋,也絕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再說了,她若果真與我有過一段,我怎麼可能在她入府的時候沒認出來呢?”
薑二爺這話,就像是一道響雷,直接劈在了薑執月頭上。
是啊!
若是林淨秋真的與二叔有什麼,二叔又怎麼會讓她以阿爹的外室身份入府呢?
一女共侍兄弟二人這種事,對英國公府來說是致命醜聞。
以二叔的性子,這件事絕對不成不說,隻怕林淨秋當時就性命不保了。
這麼說來,二叔在林淨秋入府之前,是不認識她的!
既然不認識,那這件事又怎麼會牽扯到二叔頭上呢?
薑執月沉默地在想這件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言老太君和薑二爺也對過眼神,察覺到了薑執月對此的深度不安。
“阿嬋,你是從何得到林玉鐘是林氏親女的消息?”
言老太君看向小孫女兒,她一直覺得阿嬋心事重重,原來不是假象,她是真的瞞了不少事情。
薑執月咬唇,林玉鐘是林淨秋親生女兒這件事是前世臨死之前才知道的。
她總不能把自己死過一次的事說出來。
這件事,簡直比林玉鐘是林淨秋的親女兒更為離譜。
言老太君還想再開口,薑二爺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問。
薑執月沒注意到薑二爺的動作,她還在猶豫怎麼解釋這件事。
薑二爺看出她的為難,軟下了語氣,溫和地說道:“若是為難,就不必說。二叔知道,這件事或許已經讓阿嬋付出很大代價了。”
薑執月怔怔地抬頭,看向二叔。
薑二爺臉上方才不羈的笑容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長輩溫和寬容的慈愛。
“二叔……”
薑執月話剛出口,眼淚驀地掉了下來。
薑二爺歎了口氣,想了想,還是走到了薑執月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頭發。
其實不光言老太君看出來薑執月這些時日以來有心事,薑二爺也看出來了。
隻是阿嬋素日裡的表現不像是想讓人知道的樣子,薑二爺才裝聾作啞。
直至今日,他才知道這小姑娘心裡到底藏了多少事。
薑執月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沒有想到祖母和二叔好像早就已經看穿了自己。
她低頭擦了擦眼淚,對薑二爺道歉:“二叔對不起,是阿嬋不好。阿嬋不應該懷疑二叔。”
薑二爺沒在意,他伸手落在薑執月的臉上,用大拇指幫她擦去眼淚。
笑著說道:“阿嬋還小,遇到事情會告狀就很厲害了。二叔跟你說過的話,你都完成得很好,二叔很放心。”
越是這樣溫柔和藹的語氣,就越發讓薑執月心中泛起微微的難過。
薑執月撇過頭去,迅速擦掉眼淚。
薑二爺見薑執月冷靜下來,緩緩地說道:“現在才是你祖母和二叔要教你的,如果你自己做,應該怎麼辦。”
薑執月聞言愣愣地看向老太君,“祖母……”
言老太君目光充滿了慈祥,語氣裡卻不乏堅韌:“從前祖母教過你二叔的,現在再教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