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瞧著伶俐得很,實則心裡藏著事,脈象不如她幾個姐姐。
他行醫多年,深知這樣的毛病多半還是出在性情上。
小姑娘乖巧,把他一個糟老頭子當成長輩看待,衣食住行無一不精,他自然也多替小姑娘操一份心。
薑執月沒想到老神醫還記掛著自己,她記下了老神醫的叮囑。
老神醫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
薑執月送老神醫去藥房之後,轉身就往平湖苑的方向去。
長纓跟在她家小姐身後,不知為何,她覺得小姐似乎有些不對勁。
薑執月麵色愈發冷漠,一心隻想快些趕到平湖苑,沒注意到不遠處出現的小胖丁。
平湖苑一直都很安靜,林淨秋鎮日都隻躺著,人都快廢了。
薑執月來時,叫文竹等人都退了出去,她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見薑執月來時,她眼裡居然有幾分激動。
薑執月一步步走向林淨秋,林淨秋費勁地支起身子,剛想說話時,就被薑執月一把直接推倒。
她痛呼一聲,薑執月麵不改色地拽過錦衾直接捂在了林淨秋的臉上,用力地壓了下去!
“唔唔唔……”
林淨秋瘋狂掙紮,撲麵而來的窒息感讓她本能地想要求生。
可她臥床已久,根本沒有什麼力氣。
越掙紮,呼吸到的空氣就越少。
她是真的慌了,薑執月是要殺了自己!
她不能死!
她才和玉鐘相認,她不能死!
林淨秋用儘全身力氣來反抗薑執月,奈何她根本使不上什麼勁兒。
薑執月冷漠地看著林淨秋的掙紮動作越來越小,手上力度仍舊不減。
林淨秋失了力氣,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極致的暈眩之中,手腳也再無力反抗。
薑執月忽而又一把提起了錦衾,目光寒冷地猶如冬日裡的冰刺。
壓著林淨秋的力道消失,她猛地大吸一口氣,嗆咳起來。
她雙目猩紅地盯著薑執月,張嘴欲喊:“救……”
命字還沒說出來,薑執月再一次張開錦衾狠狠地壓了下去!
又是鋪天蓋地的窒息感,林淨秋這次掙紮地更厲害,叫喊也更猛烈。
薑執月的左臂尚未完全康複,她能感受到左臂的隱隱作痛。
依舊用儘了力氣去捂住林淨秋的臉。
又是在林淨秋覺得快要死過去時候,薑執月又鬆開了手。
這一次,薑執月沒有把錦衾掀開,僅僅隻是鬆開手,緩緩直起身來,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林淨秋對著一張錦衾掙紮。
林淨秋終於發現壓在錦衾上的力道消失,她狠狠掀開,被薑執月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
“你的日子還是太好過了,隻是叫你臥病在床,甚至不痛不癢。”
“可是,憑什麼呢?”
“借著我的名義往春暉堂送毒物,殺人誅心,你得意很久了是嗎?”
薑執月扯了扯嘴角,冷然道:“你放心,今日這樣的刺激,日後多的是。”
“還有薑念時,我會告訴他,他的生母是如何卑鄙惡毒的一個人。你做的每一件惡事,都會事無巨細的告訴他。”
不就是殺人誅心麼,誰不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