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提玉也點點頭:“我與阿嬋同去。”
虞汝奎也沒說什麼,對薑提玉與薑執月兄妹倆感情好是樂見其成。
又問了薑綾雲的情況,她如今是有孕在身的。
薑執月與虞汝奎說了說阿姐的近況,看出來虞汝奎有些疲憊,就帶著薑提玉先告辭了,讓大舅舅好好休息。
從院子離開,薑提玉與薑執月也分開。
他們倆住的院子不在一個方向。
薑執月見薑提玉走遠了之後,才轉道去了平湖苑的方向。
長繪已經提前回衍思院,這會兒跟在薑執月身邊的就隻有長纓。
到今日,她重生回來才三個多月。
她最開始以為的前世最為棘手的敵人就是林淨秋。
可她帶著一家慘狀回來再細看,林淨秋也不過是一顆棋子。
即便如此,她與林淨秋仍舊有血海深仇。
薑執月不怕臟了手,林淨秋最後哪怕是死,都隻能死在她手裡。
但現在還太早了。
她要把林淨秋用在她身上的手段,都給林淨秋用一遍。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她也該嘗嘗這樣具體的痛苦了。
薑執月沒有讓長纓和文竹跟進去,而是自己端著一壺酒進去了。
林淨秋今日沒有見到薑執月,她知道今日是薑執月的生辰。
她本以為可以逃脫薑執月的折磨。
卻沒有想到,薑執月還是來了。
這幾日林淨秋切身體會到頻頻瀕死之感,已然對薑執月生出了恐懼。
薑執月冷著一張臉走進來,林淨秋被下了軟骨散,她根本躲避不了。
“你……彆過乃……”
被下了藥的林淨秋連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薑執月看著她,又走到了窗邊,把遮蓋月色的窗簾撩了起來。
林淨秋心中愈發恐懼。
薑執月看向她,“今日我生辰,多虧這幾年林姨娘的照顧。所以,特來帶一壺酒來感謝林姨娘。”
“順便,林姨娘再多看看這月色,說不定明日就再也看不見了。”
她想殺了自己!
林淨秋麵色驚恐地看著薑執月手裡的這壺酒,看著她越走越近。
……
薑執月出來時,衣裙似乎有些沾濕。
文竹低頭,送六小姐出去。
長纓扶著薑執月慢慢走,滿是擔憂。
薑執月輕拍她手,道:“我沒事。明日起,她就是個瞎子了。”
長纓頓覺心頭一陣刺痛,她低聲道:“小姐,以後這樣的事交給奴婢去做吧。”
薑執月站定,看向長纓,雙手捧著她的臉,察覺到她臉上的溫度,緩緩地笑了。
“不,這是我必須要親自做的事。”
她要把那些痛苦一點點的從林淨秋身上討回來。
她記仇,她睚眥必報。
林淨秋隻是一個開始。
任何想害英國公府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林淨秋快要沒有價值了。
作為一顆被放棄的棋子,要麼死,要麼生不如死。
她替林淨秋選了後者。